见知更鸟的情绪正在逐渐失控,面露微笑的空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另一只手则轻拍背部,好让她的心情稳定下来。
“!”
“你还是笑着的时候最好看,所以不要哭了,好吗?”
知更鸟的身体猛然颤动了一下,抬起头含情脉脉地注视着空,随后情不自禁地朝着他的脸颊吻了上去。
“!”
尽管不是嘴唇之间的触碰,但也足以令空当场宕机,他摸了摸脸颊的同时看向了知更鸟那对红到快要熟透的翅膀,房间内被一股暧昧又尴尬的气氛所笼罩。
叩叩叩……
““!””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令两人的意识回归到现实,知更鸟立刻坐回原位并调整好易容着装,空则摆出一副大病初愈的疲惫样子。
“打扰了。”
语气和神情都相当自然(微微抽搐)的星期日来到了病房中,在看到了空的状态后顿时愣在了原地,片刻之后便上前表示关心。
“空,你……你醒了吗?身体感觉怎么样?”
(演技好差!)
“感觉好很多了,谢谢你们的关心!”
内心默默吐槽了一下的空还是以平常心进行了回应,他早就察觉到了星期日的存在,自家妹妹的心被拐走,鬼知道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简单的招呼过后,在外结束了散步的荧和镜流组合也回到了这里。
“周日哥是来给知更鸟姐姐送饭的吧?欢迎你……”
话说到一半时,荧的瞳孔里浮现的便是空的身影,没等反应过来,镜流已经先行一步冲上前将他抱在了怀中,没有多余的言语,取而代之的是源源不断的泪水。
“哥哥……”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荧,我回来了。”
“啊……哥哥……哥哥……哥哥!!!”
不用再忍耐下去的荧终于取下了那张名为“坚强”的面具,扑到空的怀中放声大哭了起来,持续到临近晚饭的时间才控制住情绪。
在得知自己睡了整整三天之后,空有些无力地耸着肩。
“很快就要去提瓦特高校报到了,这三天本来可以用来修炼的,不能再耽误下去了,得赶紧出院才行!”
虽然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泼自家哥哥冷水,荧还是将飞霄被关押在幽囚狱的事情如实说了出来。
“跟预料的差不多,正常情况下应该被立即执行死刑的飞霄如今被囚禁了起来,当时我亲手干掉呼雷一事果然造成了影响,景元将军还是很会来事的,现在的问题是飞霄究竟会被关多久……”
“空,你不会是打算……”
“不愧是镜流姐,关于针对飞霄的具体惩罚方式,我想当面跟景元将军谈谈。”
“可以,前提是我得陪着你去,否则你别想踏出这间病房一步!”
经历了这件事情之后,镜流对于空的执着程度更甚于前,当然荧也是一样。
“哥哥,出门谈判怎么能少了我呢?至少气势上不能输给对方!”
“又不是去干架,在瞎想什么……不过也罢,有你们俩在的话,我会感觉安心不少。”
放在过去的话空十有八九会选择拒绝,但经历过一次死亡的他此时特别希望身边能有家人的陪伴,彼此照应。
“虽然我跟知更鸟也很想一同前往,但身为匹诺康尼人的我们终究不适合出现在独属于罗浮的重要场合中。”
“空,你的身体才刚痊愈,请不要做出过于逞强的事情!”
不出意外知更鸟最关心的依旧是空的身体安危,意识到这点的星期日的面部肌肉微微抽搐了几分,尽管他本意上很认可空的为人和实力,但站在“哥哥”的立场上不免会产生各种复杂的情绪。
“放心啦知更鸟姐姐,我跟镜流姐会看紧哥哥的,保证平安无事地归来!”
“好的,拜托两位了!”
位于幽囚狱地下深处的阴暗房间里,被数条特殊的锁链所束缚的飞霄正瞳孔黯淡地看向地面,脑海中回荡着的依旧是空临死前躺在她怀中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