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步离人和狐人共同具备的野性,利用飞霄的身体同样能实现,那么我接下来应该采取的措施是……)
空并没有着急出手,脑海中回忆着镜流在途中所说的话。
(“听好了空,呼雷是那种相当容易被激怒的类型,更何况这次是在我的面前,我会尽量吸引他的注意力,届时你做足准备后再发起进攻,具体方法不需要我多阐述了吧?”)“呼……”
与镜流并肩作战的日子终于到来,这对于两个月前的空来说是难以想象的事情,因为眼前这位兼具美貌和实力的女剑士所做出的每个动作都与他理想中的那个自己完美重叠在了一起。
(只会一味的憧憬是不够的,那样的话永远都只能跟在她的身后,这绝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哥哥,你在做什么?不要发呆啊!”
“空!”
然而荧和星的话语已经无法传入空的耳中了,视野已然将镜流和“飞霄”以外的存在统统自动过滤干净了,还没等大脑思考,他的手早已放在了剑柄上。
(尝试……不对,我一定要超越她,现在,就在这一刻!)
面对镜流时的“飞霄”完全无法保持住基本的理性,她如同狂战士般拼命挥舞着手中的战斧,却伤不到镜流一丝一毫。
(镜流有那么快吗?这女人在这700多年里到底做了些什么样的训练?就连飞霄……以速度为傲的令使都打不中她,该死的!)
“……心乱成一团了啊,你。”
“闭嘴!”
咬牙切齿的“飞霄”双手举起战斧,将自身的蛮力灌输在这一击上,就算打不中,产生的余波同样能将身体能力相对薄弱的镜流吹飞。
“!?”
然而在她准备全力挥下的一瞬间,侧腰位置传来了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伤口处喷出了大量鲜血,只见空正以前所未有的集中力向“飞霄”发动了连续不断的斩击。
(怎么回事?为什么连这个小鬼也能对现在的我造成伤害?距离上次在演武仪典跟他交手不过两周的时间,他跟飞霄训练的过程都被我看在眼里,现在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实在太反常了!)
(对不起飞霄,麻烦你先忍耐一下。)
对于空那超乎寻常的实力,别说流萤等人了,就连知根知底的荧也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难道空先前与卡芙卡还有我的战斗中保留了实力?速度和力量预估是原先的2倍左右,这不可能……还有那位前罗浮剑首,哪怕说如今的实力强过普通的令使也完全不夸张!)
(哥哥和镜流姐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厉害了?还有,哥哥的动作,简直就和……)
同样目不转睛看着这场激战的景元,以他的实力足够加入战局,但还是不由地被空的动作所吸引。
“简直和当年的师尊一模一样,真令人怀念。”
(“罗浮的神策将军,请问能听到吗?”)
“!?”
脑海中传来了陌生的男性声音,景元下意识看向了周围。
(“这是心灵感应,对于拥有同谐力量的我来说并非难事,我是来自匹诺康尼的一介游客星期日,目前情况紧急,我打算与家妹携手助罗浮一臂之力。”)
(“这么说,师尊她们之所以会有如此惊人的表现是因为你们……”)
(“按照我的计算,您的加入可以稳固本次战斗的成功率,现在我会为您提供同谐的祝福,还请尽快结束这场战斗!”)
(“来自匹诺康尼的贵客,景元在此感谢你们。”)
由于空这段时间里接受了飞霄的魔鬼式体能训练,以目前的身体素质终于能勉强复刻出理想当中的镜流的动作了。
“……不要掉队哦。”
“这句话,我会原封不动地奉还给您。”
“哼,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留下这句话的镜流嘴角明显翘了起来,在白珩离世之后,战斗对她而言只是单纯的互相厮杀,结果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但是,自从遇到了身边这位少年后,那尘封已久的观念明显发生了改变。
(大捷将军的结局我根本不想关心,只要空平安无事便好,结束之后我打算正式陪同他回到提瓦特生活,那里……他的所在之处已经成为了我如今的归宿。)
“吼一一一一一一!”
响彻天际的怒吼声从“飞霄”口中呼出,打算借助声压将空他们逼退,暂且拉开距离。
““飞光流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