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有钱了,医疗条件应该更好,为什么流光的身体会变得更差了?
简则分明记得流光的身体不是致命性病症。
他当年只是体弱而已。
流光自己照顾不好自己,他的那些男朋友也不行吗?
这个‘哥哥’也不行吗?
简则捏着纸的手又开始痉挛,飞了祝砚疏一记眼刀。
照顾不好流光,不如退位让他来!
祝砚疏垂眸:“……”
他将调好的药递给青年。
简则忍不住问:“流光,这位是你男朋友吗?”
青年和祝砚疏同时一顿。
他被三道目光凝视着。
屋内两道,走廊窗户那还有一道。
抿着口中微苦的药液,青年垂下眼,轻描淡写说:“现在还不算。”
在简则看来,那就是否定了。
但在另一人眼中,‘现在’不算,肯定代表着以后,乃至过两周,他可能就算了。
祝砚疏的目光落在青年抿着杯沿,湿红的唇瓣。
段汀嗤笑。
每个人都是一套说辞,这一套当初玉流光就玩过了,关锐发来的那些聊天记录证明了这点,这些蠢货还信。
蠢货,蠢货,怎么就不能像他一样控制自己。
他骂着踹了一脚墙,转身坐下。
一会儿所有人都离去,玉流光会叫他进病房聊吗?
会的吧,所有人都跟他聊了。
事实上并没有。
简则出来后,并没有承担祝砚疏的职务,负责叫段汀进去。
他是哼着歌出来的。
音调还是自己当初的成名作《流光》
段汀收紧手指,阴沉地看着简则离去的背影。
不知不觉到了深夜,闵闻来了一次,送水果。
祝砚疏在这陪着玉流光通宵。
而段汀,则当真像只阴暗男鬼一样一会儿靠着窗户,一会儿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眼底遍布猩红,直到第二天。
简则又来了。
青年要办理出院,段汀在人出来看到自己之前,低气压着走到拐角处站。
这次到医院的事情没瞒过祝父祝母,甫一到家,两人就心疼地拉着流光的手,对他说关锐的事他们一定不会轻轻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