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萤同她换过衣物,此刻穿的已是主子的衣裳。丫头不甚自在,端坐于书案前,背对着门扇,翻开一本书来:“这黑灯瞎火的,主子路上当心。”
“我爹娘若来,你就装作我,无需说话,坐在书案前就好,”让丫头这般待着应能蒙混过关,她正声嘱咐,心想已快到子时,得快些前去,“他们素来只看几眼,不来打扰。”
绛萤一人留着有些害怕,手执书卷轻声问她:“主子待会儿……需奴婢去接吗?”
“动静过大只会让人起疑,你别顾我了。”
语罢,她慎重地行下楼阶,因这着装不易令人发觉身份,便出了府宅,沿巷道一路走去。
深夜寒凉,冷意涔涔沁入骨髓,加之夜雾深浓,阴寒之息尤重,她独自走于月色下,不由地裹紧娇身。
走时忘带氅衣,婢女的襦裙又凉薄,她低估了此夜之寒,当下已溜出府院,唯可闷头朝前走。
孟拂月踏过几条街巷,寻到驸马说的小径,左顾右盼了片刻,随后再迈开步子,顺石径潜进楚漪姐姐的公主府。
此番正是换人值守时,院内守夜的府奴极少,她故作镇定地敲三下书室的门。
房门只开了一半。
里边的男子轻盈一揽,大手揽于她腰间,猛地将她带进。
而后听到轩门被轻巧地阖上。
驸马不说一字,抵她至书室壁角,灼息流窜于她的颈间,这举止像极了偷香。
她转念又想,哪能说是像极了,这分明便是背着公主窃玉偷欢。
“大人……”她娇羞地低唤一声,将头撇到一旁,知晓他接下来欲做的事。
谢令桁微凝双眸,困她在怀,低低地打量,视线游移于此身襦裙上:“这衣裳很适合月儿,月儿哪时能来做我的婢女?”
怀内的姝色娇媚动人,穿上此衣极像他刚招来的婢女,而他正是她的主。
他想对她做何事,她抗拒不了。
非但不拒却,还要百依百顺地服从。
做驸马的婢女,她听得心头一紧,觉这请求越发荒唐:“我都应了大人做外室,怎还能再做大人的侍婢。”
“就一晚,也不能吗?”他接着又问,眸底暗潮汹涌,话中带了隐隐的逼迫,令她不禁畏惧。
被困于一隅角落,她连半步都挪不出,看来唯能顺他意,扮作婢女了。
孟拂月酝酿几瞬,会意般羞答答地问:“驸马……想让奴婢做什么?”
见她如此自觉,他忽作惬意,眸光轻微地颤动,又凑近了几分:“想做什么,你看不出吗?”
未作过多的犹豫,男子轻抬长指,倏然一扯,她腰上的裙带就散了。
那襦裙掉落在地,褪至鞋履旁,旖旎之色乍现。
她羞涩得要命,撇着头不去看,悄声嘟囔一语,面露一丝惊慌:“驸马这么做,公主……公主会气恼的……”
谢令桁乐此不彼,握住她垂落的手,二话不说便送往玉带,示意她要懂得服侍:“我和公主那是逢场作戏,真正心悦之人是谁,你不知道?”
“驸……驸马……”
无奈唤了唤,人已在他怀中,她心知是躲不了,依从地为他解了腰带,桃面泛起道道羞意。
深宵偷进公主府,在他人的地盘与驸马苟合。
这和她认知里的偷欢没两样,甚至还更恶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