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把你弟弟标记了???”
项东鎏一脸震惊,他连忙摆手解释“不是不是,不是祖父想的那样,只是个浅浅的咬痕,因为他昨晚又来了,我得确认这是不是梦,如果今天他的身上有咬痕,那肯定是他来过。”
项东鎏得知缘由,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他总觉得,会不会是江赢想弟弟想的妄想症了……
这一个白天,江赢一直坐在古堡外,直到快天黑,终于有车子开了进来,是弟弟和凯回来了,他迅速跑到车门前,迫不及待想看到结果。
没成想,江玺和凯身着古老的贵族礼服,是高领的花边衬衫,挡住了半个脖子,他什么也看不到……
这……这总不能去扒弟弟的衣领吧?会被讨厌的吧?
不着急,弟弟总得换回普通便服,他先跟着进去,等会再看就是了。
他一直站在二人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俩人愣是没再出来,他忍不住敲门,结果凯开门,给他做了个要睡觉的手势……
这么早就休息了么?或许弟弟出门一天,是累了吧,算了,明天再看也行,反正咬痕也不会那么快消失。
深夜,江赢一直没睡,坐等弟弟的到来,他有预感,不管做梦也好,还是真的也好,弟弟还会再来。
果不其然,寂静的深夜里,门又打开了,当脚步声走到床边,他立刻把灯打开,看到弟弟后,他瞪大了眼睛。
江玺的脖子上有咬痕!这不是做梦!
“阿玺?”
“哥哥,我好想你。”
“我知道了,知道你想我,你是不是病了?是不是有梦游症之类的?怎么只有晚上来找我,白天却不理我呢?”
他把弟弟楼在怀里,心情十分的复杂,有喜悦、有疑惑、有难过,弟弟怎么会这样呢?
“哥哥,我好想你。”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求求你了,别再说了。”
他将弟弟拉上床,立刻给祖父发消息,他认为,弟弟一定是有什么精神疾病,才会有这种无法解释的行为。
大约一刻钟左右,项东鎏夫夫和凯一起进来了,江赢有点懵,一脸看不懂的样子。
“祖父,怎么凯也在?”
项东鎏没有立刻作答,而是走到床边,摸了摸熟睡的江玺,又转身和凯小声交谈起来。
“祖父,你们在说什么?发生什么事了么?”
“安静一会儿,等会告诉你。”
他老实的闭嘴,一直盯着祖父和凯,虽然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但祖父的表情严峻,像是事态严重的样子,他无意识搂紧了怀里的江玺。
又过了一刻钟,他们终于停止交谈,凯离开了,项东鎏长吁短叹,将刚才凯所说的告知给江赢。
江玺在带走那年就开始有点抑郁,但那时不算严重,丘吉尔家的人以为他只是想家,离不开父母才这样,等他在这个环境下长大会好起来的,可时间长了,江玺渐渐长大,不但没有好转,反而变的阴暗和不正常,好几次在半夜里差点掐死或是拿枕头闷死凯,然后第二天又什么都不记得,偶尔还会自言自语,出于不死族的原因,凯又不能带他去检查,若不是项东鎏他们来了,凯都不会和他住同一个房间。
而他们来了之后,凯和江玺同房居住,发现他每天夜里都出去,叫他也不回应,然后又在天亮之前回来,什么都不记得,不仅如此,当江玺发现自己脖子上多了咬痕,还以为是凯侵犯了他,声称自己一定会找机会杀了凯。
凯认为他精神有问题,这样下去,说不定哪天自己死在了半夜里,刚刚还说,如果项东鎏他们想把江玺带回去,那就带回去吧,他和江玺根本没有感情,拴着只会给自己找麻烦。
所以,这是个好消息,也是个坏消息,眼下看来,江玺的确不太正常,日后可能会有伤人的举动。
“没关系!我不怕,只要把他带回去,我会慢慢治愈他的!弟弟他,只会重复那一句话,说明他真的很想我,我又怎么会在乎那种事呢。”
项东鎏当然会带他回去,只是担心,江玺若真是心里阴暗,说不定会伤害江赢。
他们讨论了许久,打算天一亮就带他回国,江赢整宿没睡,一直望着弟弟睡脸,下决心要抚平弟弟的心理创伤。
天亮之后,江玺睁眼,兄弟俩四目相对,江赢伸手抚摸他的脸庞,眼神疼爱的说:“咱们要回家了,我知道你听不懂,不过没关系,以后会慢慢听懂的。”
出人意料的是,江玺的眼里,仿佛有光,看江赢的眼神,好似不像之前那样冷淡了。
说来也怪,江玺对于自己要和家人回家的事,没有任何疑议,甚至问都不问,好像很坦然的就接受了,可从他的表情上,也看不出开心与否,总之是另人猜不透。
回到江家,小遇夫夫看到双胞胎儿子站在一起,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抱着江玺哭的说不出来话,可江玺没有过多的回应。
此番,全家人都来了,包括孟恒沈翌夫夫,看到时隔多年的兄弟同框,每个人心里都是无比的欣喜,这个家,终于完整了!
“小侄子,我是你的叔父,你还记我么?你小时候我经常陪你玩的。”项睿祺走到江玺面前,心情和小遇是一样的激动,拉着他的手不肯松开。
“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