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椿水,请你放开他。”
这是项母第一次叫他的大名,他又一次松手,眼泪止不住的流,比起心上人,他倒像个八九岁的孩子。
项东鎏就这么被父母带走了,江母气的够呛,可她又不能怎么样,只能拉着江椿水安慰。
“他们家人真不是东西,算了,让他走吧,咱也不欠他的。”
江椿水沉默不语,被江母带回了家。
他回到家里,一个人趴在床上,试图给对方打电话,可心上人的手机关机,他没有一点办法,本想给孟恒打电话求助,可一想,八九岁的记忆,心上人连孟恒也不记得……
怎么办……他还会想起我么?
于此同时,项东鎏被带到了另一家医院,接受其他医生的诊治,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生了什么病,问父母,父母也不告诉他。
“怎么样医生,他身体方面没有问题吧?颅脑的损伤,不影响他的生育吧?”
“嗯,他的身体除了那些肉眼可见的皮外伤,其他机能都很健全,生育能力自然也没有问题。‘’
一番检查过后,项东鎏回到了项家,当他走进自己房间时,他感到陌生,很多东西他都没见过,甚至感觉走去了别人的房间。
“这是我的房间么?”他怀疑的向母亲问道。
“东鎏啊,你呢,在住院之前,做了很多错事,我和你父亲沟通了,只要你以后听我们的,之前的事既往不咎,好么?”
他一脸迷茫,虽不明白,却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毕竟他从小就很听父母的话,一切服从安排。
“乖儿子,那你先休息休息,我还有点事要忙,等下再过来陪你,”
项母刚转身,他拉住母亲,问刚才那个一直哭的人是谁,王叔又是什么时候辞职的,怎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都是些不相关的人,你不用在意,你住院有一阵了,对家里或许有些陌生,你先适应适应吧,晚些再谈。”
之后,项东鎏独自在房间里走动,屋里的一切,他都没有印象了,但“年幼”的他,不会怀疑母亲的话。
他在屋里看了许久,越看越迷糊,他的很多证件,上面显示的年龄都是23岁,怎么会这样呢?他不停的琢磨,直到从镜子上看到自己,他感到困惑,他怎么一夜之间长大了?
他想不通这个问题,想着想着开始头疼,剧烈的头疼,他赶紧坐到床上,无意中发现了枕边的沸羊羊。
他疑惑的拿了起来,这是他的?他盯着看了几秒,脑子里闪现出一些乱七八糟的模糊画面,他的头又开始疼了,他赶紧放下放空大脑。
晚饭前,项母来到他的房间给他换药清理外伤,他问母亲,他怎么会变成大人了,还有身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为什么他对现在的一切什么都不知道,那个男人,为什么要一直对他哭,搞得他心里很不舒服。
“因为……你出了事故,就算我讲给你,你目前的大脑可能也理解不了,至于你的伤……就是那个人打的,他觉得对不起你,所以才那副模样,他是个骗子,不要再去琢磨他了。”
项母温柔的帮他捋着头发,表现得十分慈爱。
他乖巧的点了点头,处理伤口后,随母亲下楼吃饭。
他一边吃,一边看着过往的佣人,唯一一个有印象的,都从少女变成了成熟的大姐姐,他下意识开始回忆,可一用脑,他就会头疼。
饭后,他被母亲留在客厅,母亲告诉他,等下有他的朋友来,他便老实的坐在客厅,好奇他哪个朋友来。
同一时间,江椿水和孟恒在项家附近碰面,他在一个小时前,还是决定找救兵,联系孟恒出面帮忙,他不甘心什么都不做,他想知道心上人的处境。
“怎么会这样?他遭受了什么?”
江椿水摇摇头,低沉的道:“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了,身上的伤,你都没看见,惨不忍睹。”
“我去见见再说吧,那你先在这等我。”
江椿水点点头,站在一棵大树后,望着孟恒向心上人家走去,他真的也好想进去看一眼……
孟恒来到项家,项父项母都在客厅,认识他,但内心对他没有好感,因为他看起来很轻浮,也没有什么大的作为,在他们眼里,纨绔子弟一个。
“伯父伯母晚上好,我来找小象的,他在家吧。”
他礼貌的在二老面前点了下头,二老也表现的很和蔼。
“东鎏他今天身体不太舒服,早早的就睡下了,你改日再来吧。”
孟恒看了眼一旁的红木钟摆,明明才刚七点半,怎么可能这么早就睡了,他猜是不想让他见到项东鎏,他便简单道别一声,离开了项家。
前前后后五分钟都不到,江椿水见他出来,立刻上前迎了他几步,问他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他母亲说他睡了,我感觉就是不想让我见他,可能不想让外人知道小象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