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椿,是不是该你了?”
他扭头望去,只见心上人一脸色眯眯,望着他,又向下瞟了一眼。
怎么说呢,熟悉的心上人回来了,又向他求婚,虽然仪式有点过于简单,但他内心已经开心到起飞,所以……满足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他坐起身来,跪在床上,温暖着心上人,正投入的津津有味,房门又被推开了!
二人齐刷刷的向门口看去,只见江父手里拿着个文件夹,看到二人之后,愣在了原地,两秒后退了出去。
江椿水的内心是崩溃的!以后不仅要躲着母亲,还要躲着父亲,当真没脸出屋了。
他正要吐槽,被心上人摁了回去。
“别想那么多,要有始有终。”
……
结束后,他瘫在床上,看了看手机,还有二十多分钟就到晚饭时间,他已然有了想死的心。
“别郁闷阿椿,你换个角度想,你父母看见了,却没有制止咱们,代表他们接受了咱们的感情,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么?”
他想了想,好像是,又好像不是,说不定父母也觉得很尴尬,才暂时先离开……
“我不管,你自己下楼吧。”
“你忍心我独自面对他们么?”
他枕在心上人的腿上,揉搓对方的衣角,郁闷的说:“不忍心,下回一定要提醒我锁门……对了,你不回家看看么?”
项东鎏没吭声,表情看起来有些悲伤。
“没事,你可以住我家,哦还有,咱们不是可以去王叔那里住吗,要不咱们可以明天就搬过去,不然在我家很尴尬。”
心上人摩挲着他的脸庞,宠溺道:“听你的,我以后要跟着你混了。”
晚饭时间,江椿水胆怯的来到西图澜娅餐厅,项东鎏则从容淡定,二人坐在江父江母的对面,场面一度很尴尬,江椿水连头都不好意思抬。
“吃啊,怎么都不动筷子,吃饱了?”
江父此言一出,江椿水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心上人轻轻碰了碰他,示意他拿起筷子。
饭吃到一半,江父开口,问项东鎏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这样悄声匿迹藏在江家也不是办法。
他们二人不知道,在他们私奔去国外的没两天,项母打来电话,话里话外让江椿水离开项东鎏,说钱都拿了,还把人带走等等之类的话,把江母气的够呛,可她却没有告诉儿子,而是在项母面前极力袒护二人。
项东鎏迟疑两秒,放下筷子,走到江父面前,深鞠一躬。
“伯父,我的命,是江家救回来的,若伯父不嫌弃,我余生愿为江家赴汤蹈火,与江家荣辱与共,还望伯父允许我留在阿椿身边。”
江父也放下了筷子,转过身来,深沉的望着对方斟酌,眼前这个优秀的年轻人,曾一度让他希望是自己的儿子,如今想法成真,他却有些受不起,归根结底是别人的种。
“有一说一,你为阿椿做的事,从他父亲的角度讲,我很欣赏你,从你父亲的角度讲,你当真是个逆子,不过,我没那么大义凛然,我就是个疼自己儿子的自私父亲,你若真的能持之以恒,始终对阿椿这般疼爱,我不怕落得一个不仁不义的名声。”
项东鎏顿了一秒,再次深鞠一躬。
“行了,这只是我的态度,不代表我现在就接纳你入江家,晚上来我房间,我再跟你好好谈谈。”
项东鎏回到座位,江椿水难掩兴奋的低着头冲他笑,二人脸上露出同一副欣喜,江父江母看在眼里。
饭后,项东鎏靠在沙发上,江椿水则靠躺在他的大腿上,冲他吹了一口烟雾,问他在想什么。
“在想你。”
“嘁,我就在你面前,你肯定不是在想我。”
“在想和你的将来,在想一无所有的我,拿什么娶你。”
江椿水坐起身来,骑到他的腿上,勾着他的脖子,眼神坚定的说:“我都说八百次了!我什么都不要!以前是我说不出口,现在我要告诉你!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愿意嫁给你,哪怕你是个弱智儿童,我的爱也不会少……”
话音未落,他的双唇已被吻上,被对方洪水般的侵袭,疯狂在他口中掠夺。
正当二人准备做更多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是佣人来唤项东鎏,去江父的房间。
心上人被叫走了,江椿水独自在屋等待,他躺在沙发上幸福的傻笑,人已经飘在了云端。
他等了又等,快两个小时,心上人都没回来,他好奇父亲和对方聊什么,该不会为难他之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