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霖久眼眸微凝。
许岁安却在想了想后,摇头:“没有不合适,怎么叫都好。”
他作为丧尸活了那么久,就算是算实际年龄,也担得起祁临一声哥哥。
祁临嘴角很轻地弯了一下,龙角尖部露出一点雀跃的粉。
他张开嘴。
“哥哥。”有人先他一步开口。
祁临怔了怔,抬眸看去。
穆霖久看着他,笑意盈盈,眼底却凉凉的。
他对许岁安说:“既然祁先生受不了花香,那我和他换一下吧。我那间房还是很正常的,昨天刚刚打扫过,也都很干净。”
许岁安想想,觉得可行,看向祁临。
祁临抿唇,安静片刻,默默点两下脑袋,灰暗下去的龙角悄咪咪钻回白发深处。
他有私心,他不想交换,但他也不想看到许岁安为难。
穆霖久把卧室钥匙交到祁临手里:“祝祁先生今晚好梦。”
祁临握进钥匙,站在花房门口,没有立刻动作。
穆霖久也并不意外,轻轻推一下许岁安,小声:“你先去屋里休息,我们还要处理一下这间卧室。”-
可能会很久,收拾妥当之后我再去找你。
他的心声毫无破绽。
许岁安点点头,进了自己的房间。
卧室门开启,又轻声闭合。
屋外的人表情立刻变了。
穆霖久站在花房前,冷眼看着立在门边的青年:“祁先生是真的被熏到不清醒,还是假装不清醒,恐怕只有您自己知道了。”
祁临平静地和他对视两秒,垂下眼,将花房的门整个推开,和人擦肩而过。
穆霖久却再次开口:“乖孩子吃不到糖。但在他这里……”
祁临脚步停住。
“不乖的孩子,也讨不到糖吃。”
茶发青年转过来,浅色的眼眸落到他身上,抬起的右手,却指向一旁的楚时间。
“这就是个例子。”
楚时间气笑了。猝不及防被人阴阳一句,他又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受气包。
“糖吃多了可是很容易得病的。”
“这就不劳楚老板费心了。”
他刻意换了个称呼,楚时间听到,表情立刻彻底沉下去。
空气刹那凝重到好像下一秒就要动手。
戚孤雪的房门突然打开,露半个身影出来,垂在身边的手里还拎着半瓶酒。
他很无奈、很不想掺和,但他也很在意他的睡眠质量。
“你们真要打的话,我只能带着他出去睡了。”
气氛唰地缓和下来。
戚孤雪心满意足地缩回身子,重新关上门。
走廊里的三人压着情绪互相对视一眼,各自退入房间。
“咔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