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沈瓶,
「鉴定完毕,力简直不要太足呦」
“母后方才所言何事?风太大朕没听清。”
「风?什么风?想你的风吹到了御书房?」
酆沉看都没看沈瓶,接过吕善德递过来的帕子后便垂眸慵懒擦拭着手上水渍,语气散漫。
「这翡翠扳指晃得人眼花。。。。。。这要是一个不小心掉在了地上的话,我是偷偷揣进兜里还是偷偷揣进兜里,还是偷偷揣进兜里呢。。。。。。」
酆沉擦手的动作微不可见地凝滞了一瞬。
偷玉扳指?
好拿给萧承昊让他以证受命于天,天命所归吗?
“哀家知晓皇帝日理万机,然《礼记》有云:阴阳和而后雨泽降,夫妇和而后家道成。”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给我拿两万两黄金!」
“就算你不在乎雨泽家道,难道也不在乎满朝文武吗!后宫妃嫔皆是朝中重臣之千金姊妹,你这般冷落她们就是在寒文武百官的心!”
酆沉捏死杯盏的动静让太后心中也不免为之一颤,但她仍旧做足了姿态开口说道。
「嗯,说的有道理。这样吧,你给我拿两万两黄金,我吃点亏,我替他去!」
酆沉侧首,目光从双眸发亮的侍女身上划过,嘴角笑意似有若无。
听闻古有开颅钻骨之法,可开智慧门,进而得知他人脑中全部思想。
先前他只觉得这个法子枯燥乏味,但如今倒让他对此起了兴致。
此时的沈瓶还不知道自己的脑子已经被人惦记上了,她正乐得现场吃瓜呢。
“阿瞒,你是哀家的亲生骨肉,哀家知你心思深沉,凡事顾虑良多。可祖宗基业需得龙嗣延绵,纵使无暇临幸后宫,也该让贴心人近身伺候。。。。。。”
太后语气渐趋温和,无奈轻叹道。
“哀家瞧着御前这几个丫头都是知根知底的,若择个温婉懂事的守在房中,既全了规矩,也好照应起居。”
太后这番话听起来进退有度,可吕善德却是脸色悄然一变。
太后娘娘当真是愈发看不清形势了。
如今圣上虽让其暂掌凤引,但不过是徒有其名。先前她做的那些糊涂事,圣上未曾追究便已是皇恩浩荡!竟还敢将手伸到御前,莫非真当这紫禁城还有她一席之地不成?
“太后娘娘近日操劳过甚,恐伤凤体。这些事务不妨交予内务府分忧,方显祖宗家法。”
吕善德弯着腰身,恭敬出声道。
“皇帝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