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堂皇的宫殿气势恢宏。
摇曳烛光映衬着禾衣的那张脸更为娇柔。
往昔记忆和今日的场景重叠交错,这里的一切陈设都宛若她当年离宫那般,没有分毫变化。
甚至。。。。。。熏香的味道都没有换过!
两人站在寝宫中,太监未动,禾衣便跟在他身后。
“敢问公公。。。。。。陛下叫我来,所谓何事?”禾衣说着,往那太监袖中塞了块沉甸甸的银锭。
太监不动声色颠了颠,道:“听闻禾衣姑娘在军中行医,自然是来给陛下诊治的。”
诊治?
他病了?
禾衣心下一紧,强扯出一个笑容来,福身作揖:“谢公公提醒。”
不多时,里面的御医缓缓退出卷帘之后。
见到太监和禾衣,便双手作揖,一番嘱咐:
“日后切忌,一定要看紧些陛下,切莫贪凉,若是长此以往下去,只怕更为棘手。。。。。。”
棘手?
当即禾衣一顿,难不成是梁成胤生了什么怪病?
不然怎能连眼前这位老御医都说棘手?
老御医与之目光交错对视上的那一刹。。。。。。
禾衣垂下了丹眸。
她觉察到了老御医眸光中的那一抹复杂的神色。试探性,低声开口对将要出门的御医唤了一声。
“许御医,且留步,不知陛下究竟是何种顽疾,就连你也束手无策?”
“这个嘛。。。。。。”
老御医稍作一怔,迟疑半晌,始终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位前太子妃才好。
“听闻禾衣姑娘曾在军营救死扶伤无数,医术了得,您看一看,兴许便知晓了。”
禾衣一怔,又见他似有难言之隐般,微微皱了皱眉。
御医说的这般隐晦,该不会是什么治不好的病吧?
御医没再多言,便匆匆退下。
太监前去通传一声,叫禾衣进去。
从这里往内殿,每一步都走的无比艰难,禾衣来到梁成胤的面前,二人仅仅只是隔着一道珠帘。
她扑通跪倒在地上,声音沙哑发颤:“臣妇。。。。。。禾衣,拜见陛下。”
尽管二人之间隔着一串琉璃翠玉珠帘。
可禾衣依旧能够感受到不远处那灼热的目光。
以及他四周不怒自威的气场。。。。。。
半晌,只听一声低沉的冷笑。
“臣妇?”
梁成胤的声线冷冽,掺杂着几分嗤之以鼻,“怎的,你与宇文骁拜堂成亲了?洞房了?”
这一刹。。。。。。
四周寂静无声一片。
禾衣的脸色也异常难堪!
他贵为天子,却能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堂而皇之的问出这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