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戳我脸了吧。”
“小心眼……”
魏舒榆嘟囔一句,但还是乖乖低头,把脸送到了她手上。
靳意竹没想到她这么听话,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但指尖已经触到了魏舒榆的皮肤,有点凉,但是柔软细腻,小巧白皙的下巴卡在她的手心,看起来很好欺负。
“这么乖。”
她手指微微用力,魏舒榆脸颊上的肉被捏住,显现出某种幼态,冲淡了清冷气质,看起来柔和许多。
靳意竹捏捏她的脸,又揉揉她的脸,很满意的松手:“真软。”
魏舒榆小声说:“恶趣味。”
公寓在十七楼,进门是宽大的落地窗,跟靳意竹在中环的公寓布局颇为相似。
靳意竹进门第一件事,便是拉开窗帘,看着窗外夜景。
“跟香港比怎么样?”魏舒榆走到她身后,递给她一杯温水,“现在更喜欢哪边?”
“实话实说,其实客观上是香港更漂亮。”
靳意竹接过玻璃杯,凝视着窗外绚烂的灯光。
“但我还是更喜欢这里。”
喜欢这种能自由呼吸的感觉,喜欢这种有人听自己说话的感觉,喜欢这种有家可以回的感觉。
魏舒榆无言的看着她,靳意竹看着夜景,她看着靳意竹。
片刻后,魏舒榆终于开口,轻声说:“如果是因为自由的味道,有一天你在香港也会自由。”
靳意竹偏过头,与她视线相对:“嗯。”
只是不知道那一天,跟她一起看着夜景的人,还会是魏舒榆吗?
靳意竹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可以说什么,她想说能不能跟我永远不分开,但在内心深处,一个声音正在告诉她,人不可能永远不分开。
她可以一直用钱把魏舒榆留在身边吗?靳意竹不知道。
“大小姐,可以用餐了。”
阿金从厨房里出来,在餐桌上摆好碟子,打断了靳意竹的思绪。
她也是菲律宾佣人,跟阿好是两姐妹,前段时间办好签证,靳意竹就把她送到了日本,让她照顾魏舒榆。
“好,在这边还习惯吗?”靳意竹随口问候一句,“有什么需要,直接跟魏小姐说。”
“习惯的,”阿金应一句,“魏小姐人很好。”
魏舒榆在靳意竹的对面坐下,对她笑一声:“你先下班吧,我们自己来就好了,麻烦你了。”
阿金点点头,将厨房收拾好,轻轻关上门,她住在附近,离这边几分钟的距离,随时可以过来。
“你对谁都很好嘛,”靳意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都有点吃醋了。”
“怎么谁的醋都吃,要不还是先吃块糖醋小排吧。”
魏舒榆知道她是开玩笑,她对阿金再好,靳意竹也不可能吃家政工的醋,就像她不可能吃魏清露的醋一样。
在靳意竹看来,这些人都是一样的,符号而已,不必在意。
如果真有让她吃醋的人,她恐怕什么都不会说,只会憋在心里吧。
“尝尝,阿金手艺不错的。”
烧得恰到好处的小排上附着一层糖色,散发出浓郁香气,落在靳意竹碗里,靳意竹没看那块小排,反而看着魏舒榆。
魏舒榆被她看得莫名其妙,忍不住问:“怎么了……”
“魏舒榆,”靳意竹饶有兴致的问,“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同居?”
魏舒榆正在喝牛奶,被她突如其来的同居宣言吓了一跳,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
看她咳得腰背都微微弯下去,靳意竹连忙过来,轻轻拍着她的背。
“怎么回事,忽然咳成这样?”靳意竹疑惑的嘀咕,“我也没说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