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锤一脸气愤,偏生长得人高马大,倒把振兴武馆那几个徒弟唬得一怔。
不过。。。此方世界武夫气血强横,不入六品锁气境界,压根遮不住身上的气血波动。
等那几个振兴弟子瞧清这大个子的底细,脸上顿。。。
祥子站在山巅,寒风如刀割面,却无法冷却他心中翻涌的思绪。姜望水离去后,他仍久久伫立,目光穿透夜色,仿佛要将整片北境大地看穿。那七道长老英灵消散前的一瞬,他曾分明看见其中一人朝他微微颔首,似有深意。而那枚被收回的玄甲令残片,在仪式结束之后竟悄然化作一缕金光,没入他的胸口??不是被收走,而是……选择了他。
他低头抚上心口,那里隐隐发烫,像是埋下了一颗火种。
“不是结束。”他喃喃,“是开始。”
忽然,远处雪脊原方向一道幽蓝闪光划破天际,转瞬即逝,如同流星坠入深渊。但祥子知道,那不是自然现象。那是“鸦泪”毒气与极寒之气碰撞时才会产生的异象,而灰鹞临死前说过:“我不过是执棋之人,真正的局,早在三百年前就已布下。”
三百年前……寒影门覆灭之夜。
祥子眸光一凝,脑海中浮现出青铜残片上的符文。那些原本以为是封印咒语的文字,如今回想起来,竟与灰鹞施展咒语时口中念出的音节有七分相似。更诡异的是,每当他靠近地库中那颗五品妖核,心头便会泛起一阵莫名悸动,仿佛有谁在低语,呼唤他的名字。
“盘冥……你还活着?”
他正欲下山查探,忽觉体内灵力一阵紊乱,胸口那道金光骤然炽热!眼前景象瞬间扭曲,一幅画面强行闯入神识??
苍茫雪原之上,一座倒悬巨门悬浮于半空,门缝间渗出黑雾,无数骸骨堆叠成阶,通向未知深处。门前立着七根石柱,每根柱顶都嵌着一块令牌,唯独最中央的柱子空着。而在门下跪伏着一个身影,背影熟悉至极??竟是他自己!
“你终会来。”一个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古老、冰冷,却又带着某种奇异的温柔,“第七块令,等你归来。”
幻象戛然而止。祥子踉跄一步,冷汗浸透内衫。这不是幻觉,而是某种契约之力的觉醒。那枚融入他体内的残片,并非普通信物,而是“钥匙”,也是“宿命”。
他必须弄清真相。
翌日清晨,祥子召集徐彬、韦月、石博等人于密室议事。席院主虽已被调往总院述职,临行前留下一封密函,言明“若见金光入体,则速寻‘雷渊旧卷’”。此卷乃当年雷老爷子创立青衫岭时所著,记载诸多禁忌秘辛,因内容过于骇人,早已封存于武馆禁地之下,唯有统帅亲启方可查阅。
“我们要进禁地?”徐彬皱眉,“可那地方连席院主都不敢轻易涉足,据说进去的人,十个有九个疯了。”
“所以我只带三人。”祥子沉声道,“徐彬、韦月、石博,你们愿随我走这一遭吗?”
三人对视一眼,齐齐抱拳:“生死相随!”
当日下午,四人携令符进入武馆地底三层。通道幽深曲折,墙壁上刻满扭曲符文,越往里走,空气越是粘稠,仿佛有无形之手扼住咽喉。途中经过七道关卡,皆需以血验令,待最后一道铁门开启时,一股腐朽与雷霆交织的气息扑面而来。
室内无灯自明,中央摆放着一具焦黑棺椁,棺盖上刻着四个古篆:**雷渊遗录**。
祥子上前,割破手掌,将血滴于棺面。刹那间,电光炸裂,整座密室剧烈震颤!一道苍老声音从虚空中传来:
“若闻此声,吾徒祥子已承命。七令将聚,玄牝重开,劫数难避,唯心可破。”
话音落,棺椁自动开启,一本漆黑如墨的竹简缓缓升起,悬浮半空。其上文字并非用笔书写,而是以鲜血凝成,字迹不断蠕动,似活物般呼吸。
韦月惊退一步:“这……这是活书?”
“不是书。”石博脸色发白,“是魂契之典,只有主人死后才能激活,靠残魂维持意识。”
祥子伸手接过竹简,刚触碰到,大量信息便涌入脑海??
原来,“玄甲令”并非武馆所创,而是上古七大宗门联合炼制的镇世之器,用以封印“玄牝之门”。每一令中都封印着一位长老的元神碎片,唯有七令齐聚,才能唤醒完整守护意志。而第七令,并不在任何宗门手中,而是由“持钥者”代代相传??此人必须历经七劫不死,心志不堕,方能继承。
雷老爷子,便是第六代持钥者。
他在百年前察觉有人暗中窥探秘境秘密,遂假死脱身,隐居青衫岭,一边培养接班人,一边等待命运之子出现。而祥子,正是他在临终前选定的第七人。那夜赠予断魂刃时塞入怀中的残片,实为第七令的投影,唯有真正通过考验者,才能使其完全觉醒。
“所以……我不是偶然成为统帅。”祥子低声,“我是被选中的。”
“可雷老爷子不是死了吗?”徐彬难以置信,“我们都参加了葬礼!”
“葬的是替身。”祥子闭目,“真正的他,可能还活着,在某个我们找不到的地方,守着最后一道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