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请问你们的安全员呢,他逃出来了吗?”记者发问。
站在一旁的张进,夺过话筒,声泪俱下:“此次发生事故要怪都怪我,少爷提醒我让我提前开挖排水管,我把这事情给忘了,才酿成大祸,董事长请你严厉处罚我。”
说了半天没有句想听的,记者无奈再次提问:“请问安全员现在在哪里”
张进擦了把汗:“哦,在医院呢,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是很清楚,董事长直接把人带走了。”
“我听你刚刚叫安全员少爷,请问为什么这么喊他。”
张进将话筒往他这边推了推,面向镜头:“是这样的,安全员其实是我们董事长的孙子。”
记者拿过话筒一脸敬佩:“原来是千昇集团继承人啊,果然是有大家风范,来,我们一起面对镜头,祝福我们英勇救人的姜少早日康复!”
几人对着镜头比个耶!
林麓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脑袋里只有一件事。
他要火速赶往医院。
脑震荡
林麓开着车,连闯了两个红绿灯,到达医院找到汤嘉恒,衣服领子都是歪着的。
汤嘉恒只是看了他一眼,领着他来到了病房门口,“他睡着了,刚刚里面乌泱泱一群人吵得他不能休息,现在刚清静下来。”
“他怎么样了?”
林麓问这句话的时候,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异常快,感觉要破喉而出了。
汤嘉恒没有明说,只是淡淡笑了笑:“等他醒来了,你自己去问他吧。”
林麓心脏猛然一沉,手按到门把上轻轻往下一压,推开门走进了病房。
窗外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洒进来,映照在病床上姜落那张沉睡的脸,他躺在那里那样安静,穿着医院宽松的病号服,手静静地搭在锁骨下面的胸口处,林麓闻到了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很多年前,林麓的父亲生了场大病,他赶到医院病房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张病床,父亲的手就这么无力地垂下来,生命一点点消逝掉。
他一点声音也没有的走过去,蹲在病床前,脸埋在他身侧,姜落睁开眼睛,偏过头看着他垂在身侧的脑袋,抬手在脸颊上摸了一把,摸到一手的泪。
“我还没死呢?你哭什么?”
林麓忙拿手背去擦眼泪,擦地眼尾通红,眼泪还是不争气的刷刷往下掉,用手捂住脸说:“没哭。”
姜落从鼻腔里冷哼一声,伸手拿开他的爪子,看到他清亮的一双眼眸蓄满了眼泪,一时又心疼地不行,摸了摸他的脸:“你这是在给我哭丧啊。”
林麓连忙捂住他的嘴,又恨又急瞪着他:“再不许诅咒自己。”
姜落盯着他看,两个人就这么彼此注视着,眼睛里流着浓浓的情意,之前的隔阂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眼睛里只能装下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