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这就是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感觉吗?”
阮晓薇笑着摇头,转身走向一旁的躺椅。
三更有梦书当枕,千里怀人月在峰。
她枕在硬梆梆的《营造法式》之上,三秒过后,立刻放弃这种智障行为,改为躺在舒适抱枕上,拉妥保暖的皮草大衣,不一会儿,便在鼻塞的状况下进入梦乡。
在梦里,明月高挂山峰,月影下,她见到弟弟阮铭添的背影,左手牵着一位女孩。
那位女孩的身影轮廓相当眼熟,却无法瞧见正面。
阮铭添回眸一望,脸上露出似笑似哭的奇特表情。
一阵强风吹过,山巅的灰色云朵遮掩了皓皓月光,阮铭添及女孩的身影一起消失在菁桦城废墟之中。
一大清早,柳如是身体的时钟唤醒了还想补眠的阮晓薇,她不情愿地起床,吃下众望阁所准备的清粥早餐,随即和陈子龙步向菁桦城废墟。
不出所料,玉珍姊与众姊妹们都齐聚在废墟前悼念,昨晚围观人群再现,衙门官员煞有其事地做起了火场鉴定报告。
然而许多人开始咳嗽打喷嚏,五岁稚儿发烧哭得哇哇叫。寇白门拿出手帕,优雅地擦掉了鼻水,红红的鼻子让她看起来像是一头耶诞小麋鹿。
昨晚的祝融附赠了一场风寒给在场的死老百姓们,让阮晓薇喜不自胜。
她从太公奇妙锦囊内取出感冒药,再次大喊叫卖:“各位早啊,诸君还好吗?”
一位老翁以沙哑的声音回说:“如是姑娘,昨晚他马的冷死我了,俺好像受了风寒呐!”
“哈啾!”两眼发红的玉珍姊点点头,连续打了两个喷嚏,显然她的状况特别严重。
老是摆着臭脸的稚菡发言人也摀住口鼻,擤掉蠢蠢欲动的鼻涕。
“各位,如是不忍见到诸君在民不聊生下,又受到病魔摧折,本日再度大放送,来来来,这里有海外仙山传来的仙丹,药到病除。”
一位昨夜吸了大麻后彻夜狂嗨的男子病恹恹说:“该不会又要一两银?”
阮晓薇晃着感冒药问说:“这位公子,昨夜的极乐神烟是不是物有所值?”
众人点头后不约而同打了喷嚏。
“柳如是乃品质保证,跑得了妓女跑不了菁桦城,有问题就来找我。”
一位眼神涣散的老妪急忙掏出银两:“柳姑娘真是活菩萨再世,请给我一盒仙丹妙药。”
“我要两盒呐!”
取货声此起彼落,好奇的鲍仁也硬着头皮买了一盒,阮晓薇故意朝他抛了媚眼。
鲍仁狐疑地问说:“这上头写着伏冒?”
心有灵犀的陈子龙对大家高喊:“那是代表伏羲天皇感冒专用药,不就是仙丹吗?”
进士都拍胸脯保证了,在场众人不疑有他,继呼麻之后,也一起集体嗑药,吞下了一盒只要200台币却卖出将近3000元的暴利感冒药。
“如是,你哪来这么多奇怪的新玩意儿?”陈子龙凑近狡狯的阮晓薇问道。
“我的好友最近开始跨洋经商,和死洋鬼子交情不错,所以给我一些方便。”阮晓薇嘱咐说:“可否请官人帮奴家安排面会知县?”
“和跨洋经商有关吗?那可就找错官了。”
阮晓薇望着吞下感冒药的鲍仁及玉珍姊回说:“天机不可泄漏,总之,会让官人再次见到菁桦城的绝代风华。宫灯夜明,昙华正盛,共饮逍遥悠然。”
“干!一时之间,胸部少了两个罩杯,还真是不习惯,目前小B罩杯也够了,胸型和奶头还蛮好看的。”阮晓薇摸着柳如是的小奶抱怨:“难怪柳如是可以顺利cosplay为儒生,而且还变装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