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茹低声劝道:“大阏氏息怒,不要气坏了身体。”
娜仁胸口明显起伏着,尤带怒意问她道:“昨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样他还死不了?!”
“听说,好像是因
为那个女巫医,给大台吉喂了一个药丸,然后大台吉就没有再吐血了。”
“是她?”娜仁眯起了眼,冷哼道:“没想到,到最后竟是那样一个不起眼的东西坏了本阏氏的事!”
阿茹附和道:“奴也没想到,那个巫医医术会如此好。”
娜仁闭眼深吸了几口气,才把满腔怒火堪堪压下去。她盯着地面上那四分五裂的茶盏,眼底冰冷一片:“贱奴之子还真是命大……也罢,且让他多活两天。那个巫医……倒有些本事。”
阿茹垂问:“您可是想除掉她?”
娜仁罢了罢手,说道:“她虽然有些碍事,但她的医术确实对我们右谷蠡王部有大用,暂时不能动她。等她之后没用了,再解决也不迟。只是以后都得防着她些。”
“是。”
萨日开始了一段躺床上休养的日子,这段时间莫勒一直在查那匹马发狂的原因,但无论怎么查,始终都找不到任何一点蛛丝马迹,一切都很正常,所有的马都没问题,草料那些也没有问题,也没有人带什么会引起马发疯的东西。
而且那匹马至今都还有些暴躁,不知是什么原因。
莫勒不甘心就这样放弃,继续让人查,从头到尾再查一遍。前前后后查了快半个月,最后排除所有嫌疑后,只能锁定到那匹母马身上。
巴林对莫勒禀报完后,说道:“那匹母马也没有任何问题。只不过……令大台吉的马发狂的那匹赛马,就栓在母马的旁边。属下猜测,或许是大台吉的马快到了配种的时候,恰好喜欢那匹母马的味道,所以才紧追着那匹沾染了母马味道的赛马的。”
莫勒冷声道:“哪里有那么巧合的事?”他看着巴林,又问:“那匹母马是谁的?”
“宝音居次的。”
莫勒闻言,一瞬间,眼前如同拨云见日。他笃定般哼笑道:“为了害死本王的儿子,她们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说到最后,莫勒眼底已是积了一层阴云。
“可要属下……去查出宝音居次的那匹马的来处?”巴林试探性地询问。
莫勒闭上眼沉默好一会儿,然后才睁开,摇首道:“不用了,查不出来的。即便你查出来,也不一定是真的。”
都查到这里了,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正是因为知道是谁的手段,所以他只能中止于此。
那是他的妻子和女儿,还有第一重臣,无凭无据的,难道他还能杀了他们泄愤?至于骨都侯,毕竟他献上的马确实没有问题,总不能将“意外”怪在他身上。
他只是没想到,连骨都侯竟也是跟他们站在一起的,藏的够深啊。
所以,他不能无故责罚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