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万年沉默地站在那里,缓缓后退几步,给叶柔留出足够的空间,静待她汹涌的情绪如同狂风中的海浪,逐渐自行平復。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沉与理解,他深知,在此刻,任何言语的安慰都如同风中残烛,显得苍白无力。
唯有时间,这位最公正的疗愈师,能慢慢抚平她內心那道深深的伤痛。
过了许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叶柔终於从那无尽的悲愤中恢復了平静。
她缓缓抬起头,凝视著徐万年,那双曾经明亮的眼睛中,此刻闪过一抹复杂难辨的神色。
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是从心底深处挤出的一般:“放我走,我要为孩儿报仇雪恨!”
徐万年嘆了口气,那嘆息声中充满了无奈与沧桑。
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叶柔,当年將你囚禁於此,实属无奈之举。我深知这对你造成了无法弥补的伤害,但……”
他顿了顿,语气中满是感慨,“如今时光已逝,我不想再多言,你想如何便如何吧!我只希望你能找到內心的平静。”
言罢,徐万年大步后退,抬手一掌,带著决绝与力量,击向墙壁。
墙上一个凸出的石球应声而入,发出沉闷而有力的撞击声,仿佛是对过去的一种告別。
紧接著,那二十几根铁链仿佛感受到了某种召唤,一阵颤动之后,纷纷断裂,发出清脆的响声。
叶柔身上的枷锁就此解除,她仿佛从束缚中重获新生,身躯一晃,向前挪动了几步。
然而,叶柔的头部已深深陷入身体之中,四肢也退化得不成样子,她的行走全靠身上的赘肉蠕动前行。
这一动,一股恶臭扑鼻而来,让人忍不住皱眉。
她挪开身子,地面上露出数十具散落的白骨,那是她过去无尽痛苦与孤独的见证。
叶柔没有理会徐万年,径直向暗室的楼梯口挪去。
然而,由於身体过於臃肿,她根本无法通过那狭窄的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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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之下,她只能凭藉蛮力,硬生生地挤了进去,仿佛是在与自己的命运做最后的抗爭。
她一边挪动,一边发出悽厉的嚎哭声,那声音悲惨至极,仿佛能穿透人心。
叶柔就像一只没有壳的蜗牛,所过之处,都留下了一条宽宽的油跡,那是她痛苦的痕跡。
徐万年站在一旁,看著叶柔的惨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
他强忍著呕吐的衝动,目送著叶柔一步步离开。
直到叶柔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他才感到一阵虚脱,整个人瘫倒在地,天旋地转的感觉涌上心头。
作为抚远將军,徐万年统领著十几万兵马,见过无数大场面,经歷过生死离別,但面对叶柔时,他內心深处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
那是一种对未知命运的恐惧,也是一种对自己过去所做选择的悔恨。
叶柔挪出了密室,她那尖锐的哭泣声如同夜半的鬼魅,很快引来了將军府的家奴。
他们看著面前这座“肉山”,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