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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是不好只召一人(第2页)

他依旧不肯回内室,固执地蜷着身子、裹着披风,继续抱膝枯坐,目光不移,投向那空荡寂寥的廊口。

风过庭树,叶响如细雨。

门外仍无人来。

温室殿内,灵萍批阅完一道流徙移户的奏疏,御案上卷宗又摊开三列。

她只略翻了几页,已微感乏意,抬起头来揉了揉眉心,仿佛脑中一片胀痛:“召崔端卿。”

不多时,崔齐疾步入殿,一袭青衫,身姿清朗,举止温文,俯身行礼:“叩见陛下。”

“起。”灵萍淡淡应声。

崔齐轻取壶斟茶,手法娴熟,一气呵成。

灵萍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唇齿未散香气,便又放下,微启朱唇,似要遣人。

崔齐却忽而躬身施礼,温声道:“前几日偶见陛下腰间佩穗已有些旧色,臣遂趁夜暇特打了一枚,不知陛下可喜。”

他语气恭谨,略带一丝笑意。

灵萍微怔,手下意识地覆在腰侧,低头望去,灵衣阴佩的青丝穗子,确是因常佩而略有磨损。

崔齐从袖中取出一枚新穗,色泽青蓝沉稳,线结繁密雅致,尾端收束成瑞禽之形,一看便是花费心力所成。

他双手高举,轻声请示:“臣斗胆,请陛下允臣为佩。”

灵萍神色未动,不置可否。

崔齐便上前一步,俯身半跪,指尖极轻地解下她腰侧玉佩的缀穗,慢慢系上新穗,紧紧收束,结势妥帖。

佩穗垂下,微动轻晃,颜色确实鲜亮夺目。

灵萍低眸瞥去,见那绣法似曾相识,一时却想不起来,沉声道:“端卿有心了。”

“臣愧领,”崔齐垂首恭敬,顿了顿,又笑道:“臣……告退。”

灵萍微微颔首:“去罢,好生歇息。”

崔齐躬身行礼,款款退下,走至殿门时,略回头看了一眼。

灵萍端坐在殿内光影之间,侧脸沉静,眼神落在案卷,却似并未真读,只怔怔地望着一处不知名的空白。

崔齐目光微沉,眼底划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光芒,脚步轻轻顿了顿,缓步而出,消失在廊角之后。

夜风带着清秋的寒意悄然侵入衣缝,庭树摇曳,落叶瑟瑟翻卷,灯火微晃,衬得格外寂冷。

灵萍步履急促地穿过近我宅沉沉暮色下的檐廊,沿着青石小道匆匆行至庭院,远远望见那熟悉的瘦削身影,心中骤然一紧。

林枫独坐廊下一隅,背倚檐柱,衣衫单薄,内袍的系带已松开几分,薄披风被吹得微微敞开,半滑落在肩,斜斜垂着。

他面色苍白,额角挂着细密的冷汗,几缕乌发贴在颊边,眼眶微陷,唇色浅淡。

林枫一只手有些无力地虚握着一册书,指尖搭着,早已未动,书页被夜风吹得微微翻卷,另一只手紧紧握拳抵在唇边,指节泛白,似在强忍着一波接一波的闷咳,呼吸轻浅,胸膛因虚弱而微微急促起伏。

灵萍疾步上前,绕到他身侧,拂袖挡住吹来的风,脱下身上的织锦披风,紧紧裹住林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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