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绒锁

第二十章幽影沼泽八（第1页）

看着鱼人首领那从嚣张劫匪秒变渴望零食的小朋友的戏剧性转变，艾薇的“项目经理”之魂开始熊熊燃烧。这哪里是危机？这分明是潜在的下沉市场和渠道合作伙伴啊！

她示意莉亚又拿出一块干粮，但没有立刻递过去，而是在手里掂了掂，脸上露出了标准的、职业化的（在鱼人看来高深莫测的）微笑。

“想要这个？‘香香的’？”艾薇用上了谈判技巧，“这可不是普通的食物。这是来自遥远国度的‘能量方块’，吃一块能顶一天饿，还能让你们游泳更有劲，鳞片更亮泽！”（其实就是行军干粮，加了点维生素。）

鱼人首领和它的小弟们听得眼睛发直，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哇噜！真的吗？！更……更有劲？！”

“当然。”艾薇面不改色，“但是，它的制作工艺非常复杂，价值连城。你们那几颗……嗯，颇具原始风味的‘亮晶晶’，恐怕不够。”

鱼人首领急了，哇啦哇啦地对手下说了几句鱼人语。很快，几个鱼人又凑上来一些稍微好看点的贝壳、几块带着微弱水元素波动的鹅卵石，以及一条还在蹦跶的、色彩斑斓的毒蛙。

“哇噜！都给你！换！换‘香香的’！”鱼人首领眼巴巴地看着艾薇。

格鲁姆在一旁看得直翻白眼，低声对凯尔说：“俺看这癞皮鱼是饿疯了，这玩意儿在俺们那儿喂地精都不要。”

凯尔也有些无奈，但看到艾薇似乎另有打算，便按捺住没有说话。

艾薇摇了摇头，拿起那块干粮，慢条斯理地掰下一小块，扔给鱼人首领：“先给你们尝尝鲜。想要更多，光靠这些可不行。”

鱼人首领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和几个心腹分食了那一小块干粮，顿时又是一阵陶醉的“哇噜”声。

“哇噜！首领！太好吃了！”

“哇噜！比烂泥里的臭虾好吃一万倍！”

“哇噜！我想要！我想要很多很多！”

鱼人首领下定决心，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诚恳”：“哇噜！尊贵的大人！您说！要我们做什么才能换‘香香的’？”

艾薇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开始了她的“战略合作”宣讲：

“首先，停止对路过此地的、像我这样的‘友好人士’进行无谓的打劫行为。这不符合你们‘勇敢劫掠’的核心价值观吗？劫掠也要讲目标客户群体，要对强者保持敬畏，对潜在合作伙伴展现善意。”（内心OS：别来惹我们，以及未来的客户。）

鱼人首领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哇噜……不对友好人士打劫……那对谁打劫？”

“比如，那些散发着邪恶气息的、不受控制的亡灵？或者，隔壁跟你们抢地盘的其他部落？”艾薇善意地引导着，“这才是彰显你们‘勇敢’的正确方式。”

祸水东引，完美。

鱼人首领眼睛一亮：“哇噜！有道理！”

“其次，”艾薇继续画饼，“我们可以建立长期的贸易关系。你们用沼泽里的特产，比如……那种会发光的水草、特别坚硬的龟壳、或者一些稀有的水下矿物，来交换‘能量方块’。我可以给你们一个……友情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