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从身后甩了一叠资料在琴酒面前,作势要走,纸张失去了控制,在桌面上眼看就要朝着地面滑落,被珀洛塞可直接伸手按住。
“你不接着说一下代基里是怎么死的吗?”琴酒难得有兴致接话,他看着坐在对面的青年又恢复了那个事不关己的悠闲姿态。
“哈?”男人离开的身影停住,对着琴酒说道,“你也不知道吗?”
“那你还真是错过了一个大热闹。”宾加想到了什么一样,咧嘴笑出了声,“那人可惨了,手脚基本上全是被硬生生折断的,感觉皮都快被扒下来了,最后竟然是被割喉毙命的。”
“尸体还就是在之前那个2号据点附近发现的。”
原本悠悠然晃着酒杯的青年听到这里,黑瞳瞬时盯向了对面坐着的杀手,手指微不可查地用了下力。
组织的…叛徒?
“是吗?”杀手略微抬起了头,一直被隐藏在帽沿下的绿瞳看向了对面的人。
珀洛塞可看到琴酒在笑。
“我还以为你的消息有多灵通。”宾加并未察觉到面前这两个人的气氛突然紧绷了不少,依旧在加言嘲讽。
“这任务你们自己研究吧,我没空陪你玩。”
杀手并未接着说什么,宾加的身影消失在酒吧门口,二人之间陷入沉默。
青年没再看着琴酒,他发出一声短暂的,带着自嘲意味的笑声,酒水在手中的杯子里微晃:“我是不是该夸一句你真是好算计?”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人确实是组织的人,但是是不是叛徒就存疑了。
所以他算得上是直接杀了一名组织的代号成员,而证据就在那份监控录像里面。
一份更好的把柄。
男人没有接话,他看向面前已经被整理好放在一边的资料,抬手将已经快燃尽的香烟按灭在了桌上的烟灰缸中。
“这个任务。”琴酒敲了敲面前的文件,“你来接着做,如何?”
“我还能如何。”青年依旧拿着酒杯,与杀手面前那杯未动过的威士忌轻碰了一下,发出一声清响,然后将自己杯中剩余的液体一饮而尽。
“当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的记性还没有差到忘了自己那天说过什么,大人。”
珀洛塞可放下空杯,搁在面前的木桌上,拿起不算厚的文件,径直离开了座位。
089
自己被琴酒算计了一笔。
青年研究着这份自己从酒吧带出来的文件,盘算着十几天前发生的那一堆事情。
不过好消息就是,那人以为他把『珀洛塞可』钉到了一个不完全属于组织的立场,但是有没有一种可能,『珀洛塞可』本身一开始就不属于组织呢。
最后到底是谁算计谁还不好说吧。
他看着面前自己给公安方发去的报告,组织的任务上,“上野惠理”这个熟悉的名字由为扎眼。
他直接给自己的好同事打去了一通电话。
“喂,降谷,你们对上野惠理这件事是打算怎么处理啊。”
“这个任务突然到我手上来了。”
“之前是龙舌兰负责的?”
竹取无尘皱了下眉:“不…不是他出了什么差错。”
“说的是这个人做这个任务做到一半被…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