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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第25页)

许观替萧楚沏上热茶,又递了块巾帕过来。

见萧楚模样实在太狼狈,许观心中赧然,惭愧道:“今日仓促,没备上什么好茶,侯爷见谅。”

“怎么还这么见外,秋临,”萧楚散着头发,把巾帕一叠搁到头顶,随后磨了磨茶盖,微笑道,“也不麻烦你多久,我说几句话就走。”

许观于是在萧楚对过坐下了。

“侯爷请说。”

萧楚抿了口茶,说:“弈非应当来寻过你,说钱庄的事情。”

许观点头说:“是,他想借钱庄来买债,从豪绅手里把白银重新填进国库,不过办法粗糙了些,近日来我一直在同他协作。”

萧楚说:“我原本想着,只要拿掉了白樊楼,梅党的根基就能动,但白樊楼焚毁那夜,我才知道没这么容易。”

许观说:“侯爷不必担心,至少京州的财库正在慢慢挪动到您手里,我也会竭尽所能的。”

“这正是本侯今日来寻你的目的。”萧楚面色严肃起来,稍倾了身子,低沉道,“秋猎中,我已经拿到了三大营的兵符。”

许观面色微惊,说:“侯爷,您这是……”

“目下京州暗潮涌动,我只说一句。”

萧楚打断他,收敛起了方才的笑意。

“我要往蜀州去,这段时日,希望你能入主神武侯府。”

这是个相当大胆的决定,但也是极为谨慎的一步棋。

他将许观的姐姐许秋梧引荐给萧仇,一方面当然是看中秋梧的才能,想借机在雁军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另一方面,也是考虑到用她来牵制许观。

许观是如今京州太学的文笔所向,也是他日稳定住京州局势的定海针,是萧楚必须要用的人。

许观思量得很快,他的面色转瞬就从惊愕转为了沉静,萧楚要造反这件事,虽然没同自己直接说明过,但他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些。

他沉默了半晌,说道:“侯爷的吩咐,我自然是要做的,正巧我也有一事要告知侯爷,不知侯爷可愿听个一二。”

萧楚拿起头顶那道巾帕,往发上揉了揉,笑着说:“本侯来寻你,自然是要管你讨些想法来的。”

“那我便直说了,”许观为人谦逊,见萧楚这般没架子,更是推心置腹,“侯爷知道,大祁唯一的皇嗣是皇妃裴婉之子,自天子遣散后宫以来,便常年在东宫闭门不出。”

“是,”萧楚颔首道,“连裴钰也没见过真容,宫中也有传闻说这皇子已经病死东宫了。”

“对,也不对。”许观说,“这位皇子的确不在东宫,应天子的旨意,他被暗中藏匿起来了,内廷便称,皇子已经病故。”

他顿了顿,又说:“但此事如今被内阁次辅裴广知晓了。”

萧楚拿下巾帕,心念一动。

恐怕这就是裴广的最后一步棋,他要找到这个皇嗣,扶持他登顶人极,如此一来朝中便再无分庭抗礼,而是裴氏一家独大。

屋外暴雨如注,一声闷雷乍响,惊灭了一盏烛火,室内顷刻就阴沉下几分。

“侯爷,天子的癔病愈发严重了。”

许观盯着萧楚的眼睛,意味深长道:“若您真的有决心改朝换代,就务必要解决掉这个皇嗣。”

他是和裴钰血脉相连的李氏独苗。

许观说得不无道理,他若想登九五之尊,李氏的血脉就必须要斩草除根,况且京州的“财”和“兵”两权如今皆已落入萧楚之手,得到或消灭所谓的“正统”,就是变革的最后一步。

“这皇子如今身在何处?”

“内廷的消息说,正在蜀州,”许观说,“论年岁,小皇子今年刚过十八,后腰上有一块胎记,侯爷可凭这个去寻人。”

萧楚没应答,转而问道:“秋临,我先前问过你,如若有朝一日我会与裴钰敌对,你会如何选。”

许观立刻搁置了茶盏,起身拱手道:“侯爷与家姐有提携之恩,救命之恩,无论如何,这份恩情在下都是要报答的。”

随后他迟疑了一下,这才继续开口:“容在下斗胆一问,您和御史大人是要……分席而坐了吗?”

萧楚也顿住了动作,眼神闪烁不定。

见萧楚不回话,许观心中了然,收起手,回身往书架上寻了份卷轴过来,双手呈递给了萧楚。

“侯爷,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这东西。”

萧楚诧异地接过来端详了会儿,这画轴被养护得很好,除了一些落灰外便看不出年代久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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