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把这事告诉了教皇,第二天下课再去看?,被他?养出?神志的花朵全都?被连根拔起,根部?被踩烂,花瓣也被蹂躏的不成样子。
最可怕的是,他?的小花圃里出?现了一具狼人的尸体。
尤金被吓坏了,他?抱着死掉的花,无处可逃,只能躲起来偷偷哭。
他?心里明白这是阴谋,他?被陷害了。
但?他?从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丝毫不知道?该怎么办。
以前路过私下决斗的种?族,听见他?们?悄悄讨论?如?何处理尸体的时候,他?都?会?厌恶地加快脚步,不想听见。
以至于尸体就摆在他?的花圃里,只要有别的种?族经过,看?到,一定会?把他?上告教皇,到时候他?就是教皇整治决斗乱象的那只被杀的鸡!
尤金再单纯善良也不能容忍自己平白给他?人做嫁衣,葬送性命。
他?狠下心,抱着死掉的花重新回到花圃,却发现尸体不见了。
花圃里的土也明显被工具翻整过,看?起来像是刚刚把花种?播下去那样。
尤金生怕这又是一种?手段,心惊胆颤地在周边找了一下午尸体,路过的每一个人在他?眼里都?很可疑。
直到晚上回去,他?缩在休息室的角落。
眼前忽然投下一片阴影,一个金色长发的人族端着热酒走到他?身?边,友好地冲他?伸出?手。
这个人族身?后分布站着好几个人族,表情都?不太好看?,有一个甚至明目张胆地凑到金发人族耳边,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你管这个精灵族干什么?不够恶心的!”
尤金被恶意满满的眼神和语言攻击地往黑暗深处又躲了躲。
金发人族挥开其他?人:“我神在上,各种?族之间本就平等,不许再说这样的话!”
他?似乎身?份高贵,话音刚落,被他?训斥的人族就往后退了几步,直到退出?尤金的视线范围,金发人族才重新把酒杯递给他?:“我叫芬尼安,你呢?”
尤金怯生生接过酒杯,和他?互通了姓名,相对无言地在休息室内坐到宵禁的铃声响起。
芬尼安站起身?,冲他?微笑:“尤金,希望今晚我没有打扰你。”
尤金连忙摆手:“没有。”
芬尼安说:“我以为?你需要一个安静的休息,所以屏退了他?们?。很高兴今晚可以认识你。”
芬尼安走后,尤金后知后觉地听出?来芬尼安的意思。
原来是他?为?了帮助自己,休息室才会?如?此空旷吗?
可他?为?什么知道?自己心里很乱,需要独自静静呢?
直到入睡,尤金都?没有想明白,芬尼安到底为?什么接近他?。
接下来几天,芬尼安偶尔只在餐厅看?到尤金的时候,会?和他?打声招呼,并没有过多的接触。
芬尼安身?边永远围绕着很多人族,会?在他?给尤金打招呼的时候对尤金怒目而视。
而尤金也没有多余的心思用来伤心人族对他?的恶意,因为?狼人的尸体他?还没有找到。
而且因为?这件事,他?的小花圃也没有再种?新的花,一直光秃秃地立在花园最显眼的地方,被主?管大人问了好几次,尤金都?用土地修养糊弄过去了。
但?他?始终想对芬尼安道?声谢,就算目的不详,但?那晚确实帮助了他?。
于是尤金鼓足勇气,他?穿着黑袍,把耳朵和头上的花遮住,趁着宵禁前所有人不注意,从身?后拉住芬尼安的手腕,把他?带到神殿的柱子后面。
一开始芬尼安不愿意,挣扎了两下,眼看?着就要出?声吸引别人的目光,尤金情急之下露出?自己头上的小花:“是我,尤金!别说话,跟我来!”
神殿的柱子后面就是禁区,除了教皇没有人有资格过来。
尤金站在黑暗中,他?的眼眸清浅地亮了起来,头顶的小花因为?紧张抖了抖。
芬尼安并没有笑他?,而是活泼地拍了一下他?的肩:“嘿,尤金!在玩什么游戏吗?”
“小点声!”尤金用手指抵在唇边,“芬尼安,其实我只是想说,谢谢你。”
芬尼安一愣:“谢我?为?什么呢?”
尤金说:“我觉得你是一位真正?热爱和平的人族,或许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芬尼安和他?一拍即合,但?担心激进的人族会?因此伤害尤金,他?们?只能约好晚上再见。
他?们?的关系越来越近,芬尼安重新帮助尤金翻新花圃,种?下美丽的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