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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琴盒里的秘密(第1页)

深秋的雨丝像扯不断的银线,初歌尔望着窗玻璃上蜿蜒的水痕,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曼陀铃的琴身。琴盒里的湿度计指向65%,她突然想起夜锦町的贝斯琴盒——上周借乐谱时,她瞥见盒底铺的绒布已经发潮,边角的皮质皱得像被水泡过的纸。

“管家,上次那卷鹿皮绒布还有吗?要最厚的那种。”她转身时,曼陀铃的弦轻轻颤动,发出一声细碎的呜咽,“再帮我找罐蜂蜡,去年从养蜂人那买的那种。”

管家笑着递过东西:“准是给夜小姐备的吧?她上次来还念叨,说贝斯弦总生锈,换弦换得手疼。”

初歌尔的耳尖泛起薄红,抱着绒布和蜂蜡往外跑,斗篷的下摆扫过门槛,带起一串风铃的脆响。

夜锦町家的琴房亮着暖黄的灯。初歌尔推开门时,正看见她跪坐在地毯上,贝斯琴盒敞着,里面铺的旧绒布能拧出潮气来。夜锦町手里捏着根锈迹斑斑的琴弦,听见动静回头,睫毛上还沾着根细小的弦丝,像只停驻的蝶:“怎么突然来了?”

“看你琴盒快发霉了。”初歌尔蹲下身,把鹿皮绒布铺进琴盒,指尖按在发潮的旧绒布上,“你就不能早点说?这样下去,琴身都会变形的。”

夜锦町看着她认真擦拭霉斑的样子,突然伸手捏住她的后颈,像逗弄小猫似的轻轻摩挲:“反正有你心疼我。”

初歌尔的脖子瞬间僵住,手里的蜂蜡掉在地毯上,发出闷响。她转头时撞进夜锦町的眼睛里,那里盛着比灯光更暖的东西,让她想起山顶日出时的云海。

“别闹。”初歌尔捡起蜂蜡,却被夜锦町拽着手腕拉进怀里。贝斯琴盒的金属搭扣硌在腰侧,有点疼,却抵不过对方掌心的温度。夜锦町的呼吸落在她耳后,带着点松木的清香:“想我了?”

“才没有。”初歌尔挣扎着想起来,手指却被夜锦町握住,按在琴盒里那堆改得密密麻麻的乐谱上。纸页边缘卷着毛边,上面满是红笔批注,有的地方画着小小的箭头,标注着“这里要像初歌尔笑的时候那样跳起来”“这里沉下去,像她低头调弦的样子”。

“这是……”初歌尔的指尖抚过那些歪歪扭扭的字,心脏像被琴弦轻轻拨动。

“上次在山顶合奏的调子,改了几十遍。”夜锦町从琴盒夹层里抽出张泛黄的纸,背面画着两个小人——一个抱曼陀铃的姑娘被背贝斯的姑娘圈在怀里,头顶的太阳画得像颗歪歪扭扭的橘子,“总觉得不对,少了点什么。”

初歌尔突然明白那缺失的是什么了。她反手扣住夜锦町的后颈,把带着蜂蜡甜香的吻印在对方唇上。曼陀铃从膝头滑落,撞在贝斯琴盒上,发出一串清脆的颤音,像在替她们数着心跳。

雨还在下,琴房里却暖得像春天。初歌尔用融化的蜂蜡擦拭琴盒边缘的皮质,夜锦町就趴在她膝头看,手指缠着她散落在肩后的发丝玩。

“你看这里,”初歌尔指着乐谱上的一个滑音记号,“上次你说要像溪水绕着石头走,其实应该再急一点,像我追你的时候踩进泥坑的样子。”

夜锦町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膝盖传过来,让初歌尔的指尖都跟着发麻:“那处跳音得改,要像你偷吃我松子时,被松鼠吓跳起来的样子。”她突然起身,把贝斯往初歌尔怀里一塞,“你来弹贝斯,我弹曼陀铃,试试?”

初歌尔抱着比曼陀铃沉得多的贝斯,手指在粗弦上笨拙地按动。夜锦町从背后圈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带着薄茧的指尖覆在她手背上,引导着她按弦:“这里要用力,像你攥着枫叶标本骂我笨的样子。”

贝斯发出粗哑的轰鸣,初歌尔笑得直颤,手肘往后撞了下,正好顶在夜锦町的腰侧:“谁让你把枫叶标本夹在我乐谱里,害得我练琴时总走神。”

“不那样,怎么知道你会脸红?”夜锦町咬了咬她的耳垂,换来一个更用力的肘击。

雨停时,琴盒已经换上崭新的鹿皮绒布,泛着蜂蜡的柔光。初歌尔发现琴盒内侧刻着行小字,是夜锦町的笔迹:“赠歌尔,我的第二根弦。”

“什么时候刻的?”她摸着那些凹凸的字母,声音有点发哑。

“你第一次送我银杏叶那天。”夜锦町从琴盒最底层翻出个铁皮盒,里面装着她送的所有东西——春天的樱花标本、夏天的莲蓬、秋天的枫叶,还有冬天的第一片雪花(冻在玻璃片里),“本来想等凑齐四季,就……”

初歌尔没让她说完,转身吻住她的唇。曼陀铃和贝斯在地毯上滚作一团,琴盒的搭扣“咔哒”轻响,像在为这个吻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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