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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与心跳 指尖的初触(第1页)

艺术园区比想象中更令人放松。

旧厂房改造的建筑保留了粗粝的工业感,又被绿植和创意涂鸦赋予了新的生机。工作日午后,游人稀疏,三三两两,各自闲适。

我(苏晴)和林夕并肩走在宽阔的厂区道路上,阳光透过高大的乔木,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今天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头发扎成清爽的马尾,看起来像个出来散心的大学生,卸下了明星的光环,只剩下令人心安的亲近感。

她没有刻意找话题,只是偶尔指着某栋别致的建筑,或者某个有趣的雕塑,轻声点评一两句。我大部分时间安静地听着,偶尔点头回应。气氛是前所未有的松弛。

我们逛了几家设计师小店。在一家售卖手工陶瓷的店里,我被一只造型拙朴、釉色温润的杯子吸引,手指无意识地抚过杯壁冰凉的弧度。

“喜欢这个?”林夕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我像被烫到般缩回手,轻轻摇了摇头。不是不喜欢,是习惯了不去拥有,不去索取。

林夕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只是对店主温和地笑了笑。

从陶瓷店出来,她手里多了一个小巧的纸袋。

“走吧,平台在那边,看日落应该角度最好。”她很自然地转移了话题,领着我走向园区深处一栋较高的建筑。

乘坐空旷的货运电梯直达顶层,推开厚重的防火门,视野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巨大的露天平台,地面是粗糙的水泥,栏杆是未经修饰的金属,带着原始的美感。平台一角零星摆放着几张废弃的轮胎改造的座椅,更添几分随性。

此刻,夕阳正缓缓西沉,将天边染成一片瑰丽的橘红与金粉。远处的城市轮廓在暮色中变得柔和,像一幅浸染开的水墨画。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带着初夏傍晚特有的、微暖而自由的气息。

我走到栏杆边,深深吸了一口气。胸腔里那股因为置身高处而产生的、熟悉的轻微窒息感,竟被眼前壮阔的景色和这自由的风,奇异地抚平了。

林夕走到我身边,没有说话,只是和我一样,静静凝望着天边那场盛大而宁静的告别仪式。

我们就这样并肩站着,看着太阳一点点收敛起刺眼的光芒,变成一枚温润的红玉,缓缓沉入地平线之下。天空的颜色从炽烈的橘红,渐次过渡到温柔的粉紫,最后沉淀为静谧的蓝灰色。第一颗星星,在渐浓的暮色中,怯生生地亮了起来。

整个过程,像一场无声的交响乐,在我们眼前,也在我们之间,缓缓奏响。

当最后一抹余晖即将被夜色吞没时,林夕轻轻地、几乎不易察觉地,向我这边靠近了一点点。

我们的手臂,隔着薄薄的衣物,若有似无地触碰了一下。

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瞬间窜过我的皮肤。

我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呼吸停滞。

她没有动,依旧望着远方,仿佛那只是一个无意的巧合。

平台上的灯光次第亮起,是那种昏黄的、不刺眼的串灯,缠绕在栏杆和一些废弃的钢架上,像散落的星辰,将平台笼罩在一片朦胧而浪漫的光晕里。

周围很安静,只有风声,和远处隐约传来的城市低鸣。

在这片介于白日与黑夜、喧嚣与寂静之间的暧昧地带,我感觉自己的感官被无限放大。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能感受到身边人平稳而温暖的呼吸,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极淡的,像是某种清新皂角混合着阳光的味道。

一种强烈的、前所未有的冲动,在我心底疯狂滋长。

我想靠近她。更近一点。

这个念头如此大胆,让我自己都感到害怕。但身体却像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僵硬地、不受控制地,向她那边,极其缓慢地,倾斜了一厘米。

就在我的指尖,几乎要再次触碰到她手臂的瞬间——

林夕的手,动了。

她没有看向我,目光依旧落在远处那最后一缕即将消散的霞光上。但她那只垂在身侧、自然放松的手,却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柔和坚定,向下,然后轻轻覆盖在了我紧紧抓着冰凉栏杆的手背上。

温热的,干燥的,带着清晰掌纹和一点点因为常年拿剧本而留下的薄茧的触感,像一块被阳光烘烤得暖融融的鹅卵石,稳稳地落在了我冰冷、微颤的皮肤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

世界所有的声音和景象都急速退去,模糊成遥远的背景。我的全部感知,都聚焦在了那只覆盖在我手背上的、温暖的手上。

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带来一阵剧烈的眩晕。脸颊、耳朵、甚至脖颈,都像被点燃了一般,灼烧起来。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冲撞着,一下,又一下,沉重而响亮,我几乎怀疑她也能听到。

我僵住了。全身的肌肉都紧绷得像石头。手指在栏杆上蜷缩了一下,却没有力气,也没有意愿,去挣脱那突如其来的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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