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自己房门时,她的手甚至有些发抖。
房间里还维持着那天早上离开时的样子。
进到房间她径直扑到床前,目光急切地扫过床单的每一寸。
“在哪儿呢……明明就在这里的……”她喃喃自语,指尖仔细抚过微凉的布料。
突然,她的动作停住了。
“找到了!”
那片已经氧化发黑的血迹赫然映入眼帘。
凝神回想当晚的情形——绝不可能是她自己的血,方婷也没有受伤。
而刚才见刘锐时,他手臂完好,毫无伤痕。
短短三天,伤口不可能愈合得无影无踪。
将这些线索与乔安冉那句“林教官好像受伤了”汇聚在一起。
一个答案浮现在脑海里。
难道真的是她?
这个认知让她的心尖像是被细针轻轻刺了一下,猛地收缩,随即漫开一阵细密而慌乱的麻意。
她颤抖着掏出手机,拨通了方婷的电话。
“沈姐,怎么了?”
“方婷,”她稳住呼吸,“前几天刘教官给你打电话时,具体是怎么说的?你还记得原话吗?”
“让我想想……”方婷回忆道,“是早上六点打来的。他说你昨天发烧了,吓得我差点跳起来——怎么隔了一天才告诉我?”
“然后呢?”
“他马上又说别担心,估计你已经退烧了,让我七点过来,带点清淡的粥……”
“估计?”沈知秋不自觉地提高了声调,“你确定他说的是估计?”
“对啊,我当时也觉得奇怪,他怎么会不确定你呢?”
“接着说。”沈知秋的心跳更快了。
“他说你前一天没吃饭,现在应该饿坏了,让你好好休息,别勉强训练。”
“你来的时候,屋里有别人吗?或者有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没有啊,就你一个人在睡觉。特别的东西?”方婷的声音突然紧张起来,
“沈姐!你别吓我!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还是有什么……东西在我旁边?”
电话那头仿佛传来她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别怕别怕,我认识个特别厉害的大师……”
“打住!”沈知秋无奈地扶额,“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整天都在琢磨什么?还有,你从哪儿认识的大师?”
“嘿嘿,吓死我了……”方婷松了口气,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实我也不认识什么大师……就是怕你害怕,随口编的,想安慰你一下。”
沈知秋忽然觉得,这个小助理虽然脑回路清奇,但比起从前那个沉默寡言的方婷,现在反倒多了几分生气。
“除了那些‘看不见’的,你有没有注意到什么‘看得见’的特别痕迹?比如……血迹什么的?”
电话那头安静了片刻,似乎在认真回想。
“没有。我去的时候房间挺整洁的,垃圾袋都是新换的。本来还想帮你倒垃圾,看都收拾好了就没动。”
“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