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期待下次见面!”
她说走就走,留我一个人在呼啸寒风中cosplay雪人。
我大致理清现在的状况:所以,我不是死了,不是重生了,我和伙伴被都被困在水底洞穴“棋盘宫”,成了棋盘上的棋子。
我这个人:嘴上可以消极一下口嗨,但身体上哪怕遇到一丝“生的希望”也会拼命抓住。
不为别的,就为不让自己吃亏。
在我看来:生命重在体验,管他酸甜苦辣,多活一秒都是赚。
一想到自己是单体最弱的“兵”,我就脑仁疼。
当务之急是先找到伙伴,他们或许是“车”、是“马”,就算同样是“兵”,多个“兵”组成的“兵链”也很强。
根据上一世依稀的“国际象棋”科普视频,我如是推测。
如影是“王”吗?
既然我和伙伴陷入棋局,是其中一方,那与我们对弈的另一方在哪?
许多问题盘旋在心头,我向着潘多拉指的北方走去。
白色的世界里,村子最左边的木屋灯火通明,窗户上透出一家三口和一只小猫的影子,影子边缘镀上黄灿灿的暖光,屋里的篝火还在“噼里啪啦”响。
我搓了搓双臂,眼前,呼出的气变成了一团雾白,久久不散。
我停在那户人家门前,蜷着,借缝隙蹭了会儿暖气。
十分钟后,我再次站起来,一边哼支歌儿给自己听,一边迈着流星大步向前走去。
我走出村子,来到潘多拉口中的那片森林。
“咕咚。”
我望着眼前有五个我高的大树,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我哆嗦着掏出抹布口袋里的指南针,红色指针晃了晃,最终指向正前方。
不管了!拼了!
尽管心里害怕得要命,但为了六六六他们,我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森林里静得可怕,树木茂密的枝叶能遮天,空中的光几乎照不进来。
“啪!”
“谁!”
我下意识扭头,向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只是一根小树枝掉在了地上。
自从踏入森林,我的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像是方才的小树枝,还是枝头“哗啦啦”落下的一团雪,都被我的意识认定为“危险信号”。
我已经提心吊胆三小时了,我时刻担心会有敌对的“棋子”杀出来,担心会有野兽冲出来咬我一口……
在我的眼中:草木皆兵。
云层后的太阳耐不住寂寞,决定从西方下山,森林里的能见度变低,要不了多久,一切都会归于黑暗……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对的。
只听“哗——”的一声,我的左手边冒出一个黑影。
上一秒,它还是小小的黑点儿,下一秒,它倏地放大。
我呼吸一滞,掌心微微冒汗。
我死死盯着那指南针,拔腿向北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