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溪故意说得含糊,看着鹤泠然越来越阴沉的目光,心中弥漫出一种报复性的快意,在她眼里鹤泠然定然是因为苏瑾鸢和别人走得近,所以恼怒了。
而她的目标是黎夙,怎么不算一种变相的占有呢?
鹤泠然冷冷的盯着她,像只恶鬼,手中用力地像要把她的肩骨捏碎。
“那黎夙天赋上佳,瑾鸢看中她也正常,毕竟如此好的体质用来做炉鼎正好。”
鹤泠然阴冷的目光看得砚溪脊背发凉,听到这番话突然开始担心起来,鹤泠然一直和苏瑾鸢不相上下,应当是不会乱说的。
难道真是做炉鼎才亲密的吗?
但宗规里明令禁止私自豢养炉鼎,就算有也是在私底下,如此大张旗鼓,当真不怕被人发现吗?
不行,她绝不能让黎夙被如此欺骗,毁了自己的前程。
鹤泠然看似在笑,实则那笑容却骇人无比,口吻关怀的说:“这件事你可不要说出去了,师尊还没有回来,我们要帮瑾鸢保守住这个秘密。”
砚溪睫羽微颤,身体有些发抖,被对方轻轻拍了两下肩,那人就缓缓离去了。
保守……秘密吗?
鹤泠然低垂着眉眼,唤出了自己本命剑,伸手轻轻的拂过剑锋,皮肤瞬间便破开一道血痕,她红了眼角,意色酣怒,血珠飞溅在她领口。
洁白的锋芒形成一圈圈的月轮,闪烁在刚修复完的剑身上,苏瑾鸢指尖微动,那柄剑便崭新如初,剑柄嗡鸣。
闻声,她头也不抬的道:“做什么了?一点香气也没闻到。”
黎夙抿唇笑,将吃食端到桌上,就向苏瑾鸢身后抱去,不知何时,她身量好像又高了一些,一低头就能吻到对方的耳尖。
“师姐就这么喜欢炼剑吗?”
“与爱好无关,擅长什么,便做什么。”
苏瑾鸢下意识想挣脱,但那人搂得很紧,她瘪瘪嘴也就没乱动了,反而向后仰了仰,使自己靠得更舒服。
“难道你有喜欢做的事?”
“没有。”
黎夙收敛眉眼,遮盖住夜色里浓重的神色。
「如果可以算上你,那就是有」
似乎从这次分别开始,她就察觉到自己的越发不对劲,装也装得不像,骗也骗不过他人,连自己都哄不了。
她就是如同入了魔一样的想苏瑾鸢,夜以继日,周而复始。
黎夙甚至想就这么任由体内的寒冷将她冻住,但偏执夜夜将她焚烧,只能用仅剩的理智控制自己。
那时地穴之中,她真的以为自己就会这么死去,但苏瑾鸢毫不犹豫纵身而来的画面一直重播,黎夙每每睁开眼,都习惯性喊“师姐”。
只是苏瑾鸢不知道,她永远也不会知道,黎夙也不打算让她知道。
一眨眼的时间,其实乱了很多情愫。
黎夙是最不想动心的人,因为她骨子里并不认为自己会喜欢别人,尤其是想到苏瑾鸢并不会喜欢她,就更觉得自己如果动了心,那是一种吃亏。
而黎夙从来不吃亏。
想至此,她就再次愤怒起来,气苏瑾鸢的冷淡,气那人的无动于衷,为什么只有她在受这折磨?
“师姐可以吻我吗?”
苏瑾鸢心尖一跳,转过身拧眉道:“没事吻你做什么?”
黎夙低头与她对视,哽咽了一瞬微笑道:“每次都是我吻师姐,师姐都没主动过,这样的话,我喜欢你的热情,恐怕没那么高涨了。”
苏瑾鸢这辈子没想到,有人会用这个来威胁她。
她嗤笑一声,伸手拽住黎夙的衣襟狠狠摁在墙上,听到对方的闷哼,星目微眯,极其暴力的咬在那人唇上。
单纯的啃咬,没有任何吻的技巧,像是要将其揉得粉碎,再饮着鲜血咽下去,哪怕气管呛住,也要对那份诱惑无法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