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体。。。有意识。。。它在害怕失去连接!”礼余芊解释。
司编年立即明白。他不再试图逃离,而是转向晶体:“你想要连接?和我连接。”
他走向晶体,伸手触碰。巨大的能量涌入他的身体,痛苦几乎让他昏厥。但与此同时,他感受到了晶体的“思想”——不是邪恶,而是孤独。亿万年的孤独。
“你不是想入侵,”司编年突然理解,“你是想回家。”
晶体的光芒柔和下来。整个空间的震动停止。
副市长跪倒在地,黑色从他眼中褪去:“什么。。。发生了什么?”
星形晶体缓缓升起,投射出一幅星图。一个遥远的光点在闪烁。
“它给出了坐标。”杨守诚难以置信,“它想让我们送它回家。”
蔺才离虚弱地站起身:“这就是真相。。。不是入侵,是求救。”
几天后,星形晶体被秘密转移到安全地点。副市长恢复后提供了关键信息——军方高层被星之意识影响多年,试图利用它的力量。
“但他们误解了它的意图。”副市长忏悔道,“它只是想回家。”
新的联盟形成。觉醒者、普通人、前军方人员。。。所有人共同努力,准备进行人类历史上最非凡的任务——送一个星际意识回家。
蔺才离的能力在星之意识的影响下稳定下来,不再有记忆损失。他和司编年站在天文台顶,看着夜空。
“这一切开始于恐惧和误解。”蔺才轻声说。
司编年握住他的手:“但结束于理解和同情。”
远方的星星闪烁,仿佛在回应。
星形晶体被命名为“远航者”,安置在改建后的天文台深处。令人惊讶的是,它开始与觉醒者们建立一种共生关系——觉醒者的能力在它附近得到增强,而它则从觉醒者的意识中汲取理解人类世界的必要信息。
“它在学习。”礼余芊报告,她现在是与晶体沟通的主要桥梁,“但它很困惑,不明白为什么人类如此分裂。”
蔺才离的恢复比预期更快,他的能力不再失控,反而变得更加精妙。但司编年注意到,丈夫偶尔会望着星空出神,眼中闪过不属于人类的理解。
“你还好吗?”一天深夜,司编年找到在阳台观星的蔺才离。
蔺才离没有立即回答,许久才轻声说:“它在给我看它的记忆,编年。宇宙如此浩瀚,而我们在这里为了微不足道的差异争斗。”
司编年握住他的手:“差异对我们而言并不微不足道。”
“我知道。”蔺才离转头微笑,眼神恢复温暖,“这正是它无法理解的地方——为什么有限的生物如此重视有限的差异。”
杨守诚的团队正在解读“远航者”提供的星图,结果令人震惊——它的家乡不在已知宇宙的任何角落。
“要么来自极其遥远的星系,要么来自平行维度。”杨守诚兴奋又恐惧,“送它回家需要我们无法想象的技术。”
与此同时,军方残余势力并未放弃。新成立的“地球保护阵线”公开谴责觉醒者是“外星间谍”,要求摧毁“远航者”。
“舆论正在转向他们。”小王担忧地报告,“恐惧比希望更容易贩卖。”
情况在“远航者”开始影响城市气候后进一步恶化——它无意识地将家乡的环境参数投射到现实中,导致城市出现极光、重力波动等异常现象。
恐慌蔓延。觉醒者再次成为众矢之的。
“我们必须加速计划。”蔺才离在紧急会议上决定,“在恐慌演变成暴力前送它回家。”
但问题是如何实现?即使集合所有觉醒者的能力,也无法进行星际旅行。
“远航者”通过礼余芊传达了一个建议:它需要足够强大的能量脉冲来打开“通道”,而这种脉冲只能由特定的地质结构与觉醒者能力共振产生。
“城市地下的水晶洞穴。”杨守诚调出地质图,“但那里是水源保护區,任何能量释放都可能污染供水。”
风险和代价摆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