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宴闻言强压内心的火气,切齿道:“南煊,回话。”
南煊正欲回答,倏忽间视线被一宽大的肩膀挡住。
宁溯站在他身前,冷冷道:“他不回,你又当如何?”
阚宴舌尖都要咬出血了,硬是将怒意压了下去,道:“宁溯,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呵呵,你就这点本事。”
“你!你……”
南煊没辙,微微侧身给巾良玉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过来一同离开这是非之地。
巾良玉了然,与南煊头也不回地往王宫走去。耳边传来身后两人细细碎碎的争辩之声。
少顷,南煊的腕上一紧,原来是宁溯追了上来一把拉住他,委屈道:“小将军为何不等我?”
南煊深叹口气,伸出另一只手摸摸那人的脑袋,笑道:“吵完了?”
“哼,他吵不过我。”
宁溯这傲娇劲真的是无人可敌了。
巾良玉在一旁看到此场景先是一愣,而后四下张望,却没看见阚宴。
“阚宴将军呢?”
宁溯道:“不知道,兴许是吵不过我躲哪里哭去了吧。”
南煊苦笑道:“怎么可能。”
良久,三人来到王宫城外,遥遥便见一白衣男子倚靠在城墙边。
察觉到三人的动静,男子只是斜睨一眼,冷冷道:“进宫。”
南煊见他那模样不禁笑出声,想必那人是同宁溯吵完后一怒之下先行一步,抵达此处。
都是一千多岁的人了,竟这般幼稚。
四人正欲飞檐走壁,潜入宫殿,身后的巾良玉忽然失去意识,手中长剑胡乱挥刺,嘴里嘀嘀咕咕地在说些什么。
南煊见状蓦地上前定住他的灵脉,旋身一指点在巾良玉额心。
“奇怪,不是幻象,也不是梦魇。”
巾良玉此刻已然挥汗如雨,呓语不休,即使被定住灵脉依旧乱打乱杀。
阚宴一边防守一边试图唤醒他,可那人根本听不进去。
宁溯眉头微拧,扬手将那人甩出三丈远,脊背正好撞到一棵枯木上。
阚宴怒道:“宁溯,你在做什么?”
宁溯置若罔闻,上前正欲将那人再甩出一里地,南煊连忙上前阻止。
而此时,巾良玉也因剧烈疼痛恢复少许意识。
“我这是…怎么了?”
南煊见他终于好转,将其扶起靠着枯木,为他输送灵力。
“你方才意识不清,可是看见了什么?”
巾良玉忽地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一手抵在太阳穴,汗珠顺流而下浸湿他的衣襟。
半晌,他缓缓道:“我,不知为何,突然看见一众魔头在厮杀百姓。”
宁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