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做法若真要实施绝对会引起大规模的恐慌——尽管步升这件事已经引起了部分人的骚动。
她必须得想个想法,进行一场不是排查的排查。
最近太多事情压在心上,左虞按压着太阳穴,沉沉吐出口浊气,抬眸看向胡明,道:“你活着,便意味着还是玄虚山的一份子,身上担着的使命还记得吗?”
胡明慢吞吞得点头,道:“振兴宗门,不复玄虚。”
“你还记得,很好,”左虞道,“以你现在的状态估计做不了什么事情,现在玉净瓶里养着,把魂体修炼稳固再择时另行。”
胡明不敢多言,一边退回玉净瓶一边俯首作揖:“谨遵师尊命令。”
说罢,他就化为一团灰影飘进了瓶子里,且十分自觉地盖上了橡木塞。
左虞将其收入袖中,忽地一阵北风飒飒地吹来,她眸光微动,眼底泛出金光探去,却是迟于洄抱着小橘,缩在守心殿旁。
好像被他看见了,不过也不要紧。
左虞若无其事地走到他身边,伸手先要将小橘抱回来,可迟于洄却默默后退一步,整个人沉默于深夜中,与黑夜融为一体。
这实在不是他固有的性格,左虞皱眉,开口道:“你怎么了,有事快说。”
谁料迟于洄抬起晶绿地眸子,目不斜视地看向她,道:“左子伥你疯了?这是禁术你知不知道?!”
左虞着实没料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自知理亏,但也不想立刻落下下风,便道:
“那又如何,死的是我七门的弟子,当年他们入山的时候,我可是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好他们,可今天,一下子少了三个。”
她与那人直视:“你当甩手掌柜自己修炼不顾弟子死活,这些年都是我在打理,鄙人实在不知二长老你哪儿来的立场来质疑我的决定。”
迟于洄眸里的光似乎暗淡了下去,看上去有一点小委屈。
左虞嘴角下抿,心想说的话是不是有些过重了,刚想跟他说什么,那人却是抱着小橘一个箭步冲到她面前,绿油油的眼睛里满是委屈:
“左子伥你这人也太不厚道了你要走了留下我和我们的孩子怎,么办啊。。。。。。。”
左虞:。。。。。。?
她有些艰难地开口:“孩,孩子?”
迟于洄理直气壮地举起了小橘:“你把它托付给了我,它不就是我们的孩子吗?”
左虞直接给了他一个暴栗,打得此人龇牙咧嘴好不头疼:“你这人怎么回事?!会不会好好说话,不会说话送到五长老那里念经去!”
他怀里的小橘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啊呜”一声恶狠狠地咬在了此人的手上。
迟于洄遭受到了双重打击,更加委屈了:“呜呜呜,你们都欺负我。。。。。。”
这人半夜突发什么恶疾。
左虞本来就头疼,被他这么一弄就更加头疼,忙推着他往外走,一边像哄巨婴睡觉一般拍着他的肩,一边还要提防似乎也突发恶疾想要咬迟于洄的小橘。
一个比一个头疼。
不过一阵沁人心脾的冷风迎面吹来,迟于洄就像是邪咒消散一般从她身侧蹦到前面,顺便侧身躲过了“呜呜呜”乱叫的小橘。
“神经少发发,在我面前还好,其他人就算了。”
左虞一边安抚着怀里的小橘,一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