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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怨诗背后都有一个不负责任的丈夫(第1页)

“……”

某瞬间源澈一阵毛骨悚然,比冰原更冷的寒意自心底滋生,从来都镇定自若的他在此刻感到前所未有的茫然和无错,视线里唯余下那支不费吹灰之力就瓦解他防线的钢煅长箭。

他原本是衡量万物的标尺,然而此时此刻,在箭簇破风穿云而来的瞬间,方才惊觉更有标尺去衡量他。

箭来的雪林死寂无声,树冠之下是少见日月光华的昏黑空间,他无法捕捉对方的踪迹,甚至连敌人是什么鬼怪也一无所知。

“遇到棘手的家伙了。”

源澈摘下兜帽,以便听见世界更真实的声音,转身面对那片未知的森林,一边朝弈渊说:“带着雍和往回跑,看看还有没有救。记着千万别碰那支箭。”

雍和奄奄一息瘫倒在地,弈渊道:“你的心已经动摇了,留下来殿后也没有胜算。”

“我……”

——轰!

话音未落,沛然到足以劈山破海的灵力洪流毫无征兆自右侧爆发,扭曲糅合着浩然正气与魔气,不管是速度还是强度都以全然碾压之势射袭而来!

几乎是瞳孔中倒映出光点的同时,源澈猛扯下戒指,身周亮起无数繁密的冰蓝色符文。层层叠叠的符咒沿圈流转,形成圆柱状防御法术,将两人一兽牢牢护住。

戒指落进雪地里没了踪影,弈渊厉声道:“没有阀灵戒你会死的!”

“戴着被限制更是死路一条!”

眩目光辉顷刻将他们吞没,巨大的冲击力让源澈恍惚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和陨石抗衡。他紧咬牙关,脚下已经被踩压出深坑,蓬勃的灵力从掌心喷涌,心脏却一阵抽痛,好像有人在他的身体里做鸡丝凉面,不过用的鸡胸肉换成了他的脏器。

啊,红油滴下来了……不对,那是嘴角溢出的鲜血。源澈头晕目眩,翻涌的作呕感令他不舒服地捂住胃部。他偏头吐出残余的混着血的唾液,收回符文,喉头骚涌着疼痛,闻声抬头。

灵力余波散去,方圆几里的树木全部拦腰折断,多米诺骨牌似的成片成片倒下,暴露出雪下难看的贫瘠的土壤。弈渊和雍和双双躺倒,生死不明。

成堆松杉树的尸体中,默然站立着赤足白衣少年。他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眼眸却凶猛而愤恨,暴喝道:“把雍和还给我——你这叛徒!”

“等等!”

源澈横刀,刀刃与剑刃相撞,火星四溅,堪堪招架住封天印怒意滔天的一击,面容因用力而扭曲,咬牙道:“我背叛了什么?我跟你认识吗?!”

第二把飞剑压上刀刃,源澈不受重负地弯折单膝跪地,青筋暴起,封天印嗤笑道:“是啊!毕竟早就过去那么多年,浮华红尘让你早就将被埋葬在冰泉的我遗忘了吧!”

“用这种怨妇的语气说话也没用,比起我你更应该找丈夫拼命才对!”

“你的力气真小啊,怎么连我打起来都这么费劲了?呼吸也乱得不成样子。”封天印审视着濒临竭力的源澈,第三把飞剑悬浮于头顶,迟迟没落下,“原来是灵魂残缺不全,怪不得才两下就不行了呢——这就是你和风神联手起来炼化我的理由吗?!”

源澈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但凡一张口势必懈力。他憋气蓄力,继而错刀旋身,从两剑如高山倾倒般的强压下后撤,足尖于冻土一点,身形拔起,以极其刁钻的角度挥刀斩向封天印捏剑诀的手腕。

封天印不躲不闪,十根手指翻飞,一剑锁定源澈后心,二剑射向源澈侧腰,三剑直袭源澈颈动脉。来自三个完全不同方向的攻袭全部都以格毙为目的,诡谲且狠辣,源澈不得已半途收了力道,扭刀格挡身侧和身前的威胁。

就在封天印以为他要回头解决最后一剑时,源澈却不可思议地调转方向,再次欺身朝封天印劈砍而来!

想要召回长剑格挡显然来不及,封天印滑步欲逃,右肩一轻,比痛意更先传来的是冰凉感和皮肉分割的沉闷声;下一秒,他全身被染红,最后一柄长剑从源澈前胸刺出,两个人的血液顺沿着彼此的刀剑流淌,粘稠地融合。

封天印怔怔望着自己右肩,截断处鲜血狂喷,不远处订着他被箭矢贯穿并撕裂下来的整只手臂。

源澈捂住胸口剧痛,魔气贪婪地侵蚀血肉,眼前一阵一阵昏黑,只差半点他的心脏就要被整个捅穿。他捏紧滑腻的刀柄,单膝跪地,以长刀支撑起上半身,耳鸣里混杂着皮靴踩踏冻土的咯吱声。

脚步声由远及近,源澈瞪大眼望去,勉强才看清穿着黑色袍子的人缓缓走来。那件黑袍上挂着成串的银铃铛,随着来者的每一步发出悦耳清脆的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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