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还有,你别当妖王了。”蒲封闻边说边伸出双手,拍向心脏位置。
速刻,一团黑雾擦着柳蛰枭的耳畔呼啸而过。
不一会儿,一个同蒲封闻等身且样貌相同的分身出现在柳蛰枭身侧。
柳蛰枭上下打量了一番蒲封闻的分身,又将视线挪回到蒲封闻身上,怏怏责怪。
“蒲封闻,你疯了!你都虚弱成这样了,还强行剥离一半魂魄,弄成你的分身则甚?”
蒲封闻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可还是努力扬了扬嘴角,冲柳蛰枭一笑。
“因为这样的话,本座的故人就不会出危险。”
“你啊,是个傻子。”柳蛰枭哭詈道。
“男儿有泪不轻弹,别哭。”蒲封闻费劲地伸出指头,点了下柳蛰枭的额头,“要回去了,不然那个常姓恶女怕是要对本座起疑。待本座离开后,除了继续查幕后主使,再帮本座办件事。”
柳蛰枭不轻不重地用胳膊肘顶了数下蒲封闻的胳膊:“何事?小闻闻你说。”
蒲封闻嘴唇微动,言语不休。
良久之后,柳蛰枭拍了拍胸脯:“小闻闻,你且安心去吧。你交代给我的事,我定不会办砸。”
蒲封闻“嗯”了声,原地消失。
柳蛰枭打扫了一下暗阁的卫生,将不怀好意,哦不,贼兮兮的目光望向蒲封闻的分身,双手握爪,十指轻动。
“嘿嘿嘿——”
***
春然宗。
住所。
日渐西斜。
大片赪霞自天边燃起,肆意蔓延,肆意蔓延,逼得余下长空不得不主动被各色颜料浸染,或橘黄,或浅紫,或淡粉,或一抹微不可察的蓝。
鸟雀成群,或啼鸣不休,或飞得忽高忽低,煞是美好。
溘然。
一声惊呼传来。
硬生生将这份所谓的美好打破。
只见常汀湫手捧双颊,目瞪若铜铃,嘴圆如英文中的单词“O”,二话不说地就再度发出了一声惊呼:“啊!”
至于为何惊呼二度,常汀湫只想用一句话解释。
——她的小弟,她的保镖,她的靠山咽气了!!!
“呜呜呜,蒲小弟你死的好惨啊!”
常汀湫一屁股坐于地板之上,将没有一丝温度,一动不动的蒲封闻拉入怀中,放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