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并不觉得呀!
“咳咳。”
蒲封闻的两声轻咳传来。
将常汀湫的思绪强行拉回至现实。
念在今后漫长成亲路上还需蒲封闻护她周全的份上,常汀湫笑吟吟地关心了两句:“蒲小弟,你怎么咳嗽了?可是身体抱恙?”
“不是哦。”蒲封闻摇头,将话题扯回到正轨,“好了好了,汀湫姐姐你还是快说说你的喜好吧。”
“好。我喜欢……”
***
半柱香后。
一面铜鉴出现在二人身前。
蒲封闻覆手收起手中用法术变出的毛笔,指了指铜鉴:“进去吧。”
“好呀好呀!”常汀湫迫不及待,满心欢喜地率先冲入鉴中。
展眼望去。
日渐西斜。
大片橘黄覆满苍穹,如泼墨般。云朵零零散散地孤单单悬挂着,像一座座寂寥的岛屿。
觅食归来的倦鸟方落枝头,欲要浅寐,便倏忽惊飞,因常汀湫已急匆匆地溜至树下,并仰面躺在躺椅上,自顾自地提起酒壶,饮了起来。
“汀湫姐姐,此酒算不上美味。我这有一坛更好的佳酿,你可要尝尝?”
蒲封闻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
常汀湫从躺椅上坐了身来,回眸一望。
少年眉梢轻挑,双眸半弯,既高又挺的鼻下,薄唇勾起一抹弧度,向上的,噙笑的。
须臾有风拂过。
落木无边,萧萧而下。落英漱漱,缤纷如蝶。
少年墨色发丝轻扬,伴着那根藏蓝色束发带。
不知为何,常汀湫的心脏竟也随之扬起,有了一种前所未有,不,好像有过的心疾之感。
只不过……
此次心疾似乎更重些。
且她先前对蒲封闻的一些不满都忽如秋风扫落叶般一扫而空,连同成亲之事一起。
几秒之后。
她情不自禁地站起身,向着蒲封闻所在的方向迈出一步。
却不慎被一根藤蔓绊倒。
危急关头,蒲封闻如鬼魅般闪到她身前,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腰,将她拉入他的怀中。
“汀湫姐姐,你没事吧?”
蒲封闻的声音传来。
听着轻且不乏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