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见过。”云浔回答。
“见过?”
“嗯。”他望着人疑惑的眼神,眉眼弯弯,轻巧吐出一些早已发现的小秘密,“你的日记本,不就是这样收起来的吗。”
这对吗?
麦格罗被他的话狠狠惊着了。
你到底还知道多少?想问,又怕听到什么更惊天动地的坦白。如此尴尬到无地自容,还不如一头撞死在树上。
“只是见过你藏笔记本,放心吧,我没看到内容。”云浔这样说。
麦格罗讷讷点头。
你最好不是在安慰我!
“那么,我们现在应该……”回去了。麦格罗一句话未完,被风风火火又蹿回来的陈清语打断。
“萝卜!”他大喊:“你知道吗,那个灵芝好像是真家伙!用水擦一擦就变红了!”
忽然的人声靠近,猝不及防下,麦格罗急忙掐熄了指尖魔力,金光星星点点地散开。
虽说光点微弱,但在夜晚无光的环境下还是有些突兀显眼。
麦格罗平生第一次痛恨自己的魔法后摇怎么这么长。
但此刻已经容不得他多想,只好快速迅捷地去拉云浔的手。
云浔心领神会,将他轻轻握住在手掌心中。
陈清语便看到,刚才还只是拉拉小手的两个人,此刻面对着面,双手相握,靠得很近,貌似一副深情款款对视时被他突然打断的样子。
突然就老脸一红,说话也结巴:“不是,那个,那什么,我去看看灵芝颜色变回来了没?”
说着挠了挠头又想往树后面撤。
麦格罗叫住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误会怎么还越来越深了?但陈清语不听解释,拔腿就跑,麦格罗无奈,只好追着跟上去。
没忘记落下某个自称怕黑的人。
陈清语倒也确实不是随便找的借口。
树干上那朵灵芝,一改原先焦黑得像是早已干枯的色泽,此时被水喷过的部分鲜红饱满,竟像血涂抹在表面,唤醒了原本枯萎的生机。
陈清语啧啧称奇:“我只在小说里见过,没想到真有啊。”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一件事。”麦格罗看了看灵芝,目测着高度不像是人能徒手爬上去的,毕竟树干太过粗大又没有侧生的旁支,在不借助外力的情况下,几乎很难触碰到生长在高处的真菌。
“你是怎么把水弄上去的?”
陈清语眨眨眼,嘿嘿一笑。
“今天不是活动吗,我本来准备策划一些小游戏来着,可惜时间没安排好。”他说着,打开他的背包,这一次掏出的是一只小水枪。
拨动开关,五颜六色的彩光循环着流窜在枪身内部的灯带上,炫酷得很。陈清语扣动扳机,一股劲足的水流呲射而出,他向天发射,能看出水枪在垂直状态下的射程依然很高,水流打在树冠之上,被茂密的枝叶挡着又弹回,激散过后的水花像毛毛雨一般落了三人满头。
云浔伸手掸了掸麦格罗头顶蒙上的水雾。
麦格罗只是看着面前正傻乐着的人,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朋友的脑子好像有点大病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你就惯着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