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下来的陈清语小跑着凑到白色小猫身边。
“萝卜,饿不饿,我这有小饼干。”他兴冲冲地道。
麦格罗的声音透过头套闷闷传来:“我不吃,我没长嘴。”
陈清语看了看他,二话没说便伸出手,试探着摸进玩偶头套上开出的嘴巴洞里。
“这不是有嘴吗?”他问。
陈清语的手没伸得太深,麦格罗只是垂下目光,就看见他的手正扒在玩偶嘴巴的位置左右摩挲,当即伸出猫爪子去夹住他的手臂。
不是。
多冒昧啊!
“我不饿!”麦格罗说着,转而又扶住人的肩,将他调转了一个方向,“你可以给他吃。”
指的是对面的黑色小猫。
黑猫只是安静地看着他们,没什么动作也没说话,但陈清语就是有一种直觉,把手伸进那只猫的嘴洞里绝对是一个不明智的选择。
这种容易挨打招揍的行为,他才不要和不熟悉的人做。
所以还是选择把饼干喂进了自己嘴里。
高峰期一过,来围观活动的人流量肉眼可见地减少了很多。
其他一同建设咖啡屋的学生便一起凑过来闲聊打发时间,话题七拐八弯,但终究逃不过学生之间代代流传下来的有关学校的八卦。
什么学校的前身其实是坟场乱葬岗之类,几乎所有建得比较早的学校都会有类似的传闻。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不断地添砖加瓦添油加醋,于是把这些传闻故事说得越来越邪门。
其中一个一身道袍打扮的男同学说得最起劲,他推着架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声音:“你们都说错了,坟场不在学校里,在学校后面的小山上。”
“你就胡扯吧!”他身边另一个人搭腔道:“跟我一个导师的学姐可是给我看过照片的,学校里就是一口封起来的井,还贴着封条呢,关后山什么事?”
“那是你自己没弄清楚。”眼镜男说得肯定,“你说的井我去过,不在学校里,就在山上啊。”
“你怎么去的?”那人质疑道:“我导员说了不许随便爬后山啊。”
“我没随便啊。”眼镜男耸一耸肩,“教我们体育那老登带我们去的,我的天,别看后山不高,但那是纯正的野山,没有台阶的,爬起来是真要命,我的评价是爬山不如测长跑。”
“两坨屎一定要选一坨去吃?”似乎苦于体能测试良久,有人哀嚎发言。
话题便以一个奇妙的走向转去了大家对被体测折磨这件事的感同身受上。
麦格罗权当在听故事。
坟场他去过,因为魔法协会里有一项常驻委托,定期清理坟场或墓地中出没的骷髅人。那不是什么可怕的魔物,不过是爱好偷吃别人家的祭品和土中腐化的尸骨,经常遭死者家属恨得牙痒痒。
但身边的陈清语真的低头思考了好久,随后拉了拉他的胳膊,麦格罗不明所以,跟着他去了较远的一边,听他神秘兮兮地凑近头套的嘴洞说:
“我知道后山从哪边上去,要不要去看看?”
完全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我没问题,但你可不可以不要扒着我的嘴?”
这样真的很奇怪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