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的事,我们?都听过。”唐晚柠打开话匣子,给她倒了杯低度数佳酿,“我给你支个招,与其折磨自己,不如发泄出去。”
她对那几个男人没一个好脸色,不吐不快:“这?男人就是贱,喜欢被虐。易允仗着?喜欢你,就把你抢了去,让你过得不舒心,你也可以借着?他喜欢你,随心所欲拿他撒气。”
宝珍尽管听不懂,但频频点头,“没错!”
她欻地打开那把小扇子,因为和唐晚柠走得比较近,所以了解她那边的情况:“柠柠还是唐生的姐姐呢,之前本?来已经嫁人了,但是唐生横刀夺爱,逼柠柠离婚再嫁。”
蓝嘉回?国还不到一年,对东珠各大家族的密辛不了解,闻言,皱起眉头,难以理解。
“不是亲生的,别想多了。”唐晚柠及时补充,冷笑:“那个傻逼就是变态,原来姓章,改姓只是为了满足扭曲的心理,觉得这?样会和我更亲密,他对我觊觎很久,像狗一样嗅着?味就扑上来,我不厌其烦,但我也不是善茬,嫁就嫁呗,反正现在当狗的是他,卑微乞怜的也是他,我高兴赏他一个好脸色,不高兴。”
唐晚柠冷笑,意味深长地呵了声。
“你是没看到,唐生甘之如饴呢。”宝珍又说:“还有青姣姐姐——”
她顿了顿,小声询问:“可以说嘛?”
林青皎淡笑,没什么?不可以说:“我是夏明安的小妈,他也逼我做过很多事,甚至把自己的亲生父亲活活气死?,然后娶了我。一开始我也不能接受,但后来他一直都对我很好,我也就慢慢接受了。”
蓝嘉眼皮一跳,忽然觉得那几个男人一个赛一个有病。
有句话说得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又或许是金钱权势地位赋予他们?低下的道德感和无上的掠夺感。
“这?种事呢,对我们?女性而言很不友好,不能走出来的人甚至觉得是一辈子的噩梦,但凭什么?是我们?痛苦,他们?快乐?不屈服是一回?事,但从中获得平衡点让自己不那么?痛苦又是另一回?事,我们?不该折磨自己,就该折腾那些傻逼,反正就当训狗咯。”
…
宴会开始前几分钟,蓝嘉回?来。
易允谈完事,没看见自己的妻子,无心那些凑上来巴结的人,兴致缺缺,直到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立马穿过人群走过去,一把握住蓝嘉的手。
“去哪了?”
他恨不得时时刻刻掌握蓝嘉的动静和去向。
蓝嘉淡淡道:“和青姣姐她们?聊了会天?。”
易允看到另外三?个女人被各自的丈夫接走,他揽着?妻子的腰,低语浅笑:“聊得怎么?样?”
“还行。”
“沈肄南和夏明安的太太可以多走动,唐家那位就不用了。”
蓝嘉抬眸,对上易允似笑非笑的眼睛。
“为什么??”她心里郁结。
男人摸了摸她的脑袋,带她入座,贴着?女孩的耳畔轻声道:“怕你学坏。”
唐生的婚姻比他好不到哪去,一地鸡毛,最重要?的是,唐晚柠也不是省油的灯,把唐听舟训得跟狗一样让站着?不敢坐着?。
先前他去会客厅,宽敞的屋子出现一副明显的对照组画面。
左边谢家那位小话事人也不知道犯什么?事,沈肄南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不到两秒,宝珍一哄,插科打诨两句,立马和和美美了。
看着?就烦。
反观右面,唐晚柠坐在沙发上喝茶,唐听舟单膝蹲在她脚边,就差给她跪下,一口一个姐姐,又是哄又是捏肩捶背,求她给点面子,别让外人看了笑话,觉得婚姻不和睦。
看着?更烦。
这?两人都会装,左边装大度,见好就收,右边装反差,惯会伏小做低。
事实上,易允很清楚这?两位是什么?货色。
蓝嘉讥笑:“能学坏什么??”
易允却说:“我们?跟他们?不一样。”
他必须牢牢把蓝嘉攥在手里,不能让她过分自由、不能让她有机会逃离、甚至不能再让她有‘异心’,就像唐晚柠那样。
只有不放手,只有死?死?握着?,才能保证蓝嘉就在他身边,永远在他身边。
蓝嘉笑得苦涩,盯着?他:“是啊,我们?跟他们?不一样。唐晚柠对唐听舟有感情,虽然不多;宝珍很爱沈肄南;林青皎也爱夏明安。”
“但是我不喜欢你,也不爱你,所以我们?当然跟他们?不一样。”
易允脸色微变,薄唇抿直,一双深邃的眼眸看不出喜怒变幻,像潭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