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不忍心?的人,注定要先付出。
易允笑?了,坐在她身边,“说什?么气话?”
他握着蓝嘉的腰肢,将人抱进怀里,女孩被迫坐在男人腿上,有些不适应,挣脱无果,被他牢牢锁住。
他摸了摸蓝嘉的头发,“怎么可能不管你呢?”
蓝嘉已经?习惯他喜怒无常的脾气,却还是被突如其来的温柔腔调吓得一哆嗦。
*
从北城到曼德勒最快七个?小时。
飞机降落别墅的空中花园停机坪时,蓝嘉还没醒,易允拿了张单薄的毯子盖在她身上,将人抱下飞机带回卧室。
蓝嘉这两天忙着演出,又因为真实身份的事没怎么休息好,这会好不容易睡着,易允自然不会叫醒她,他坐在床边,给她盖好被子,调了合适的空调温度,这才转身离开房间,着手处理这边的事情。
骄阳一点点爬上地平线,橘红的光束穿过?树梢,悄然探进室内,在床尾留下一缕温暖的光芒。
蓝嘉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陌生的环境——微风卷起窗帘飘飞的一角、宽敞的卧室、暖黄的阳光、随处可见插在花瓶里的天荷繁星。
大脑片刻宕机,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到了曼德勒。
她撑着身体坐起,薄被滑落腰间,胸骨上方的位置隐隐作痛,带着轻微的灼热感。
蓝嘉摸了摸那,想起医生说的话,赶紧解开睡衣纽扣。
易允回来时,问了负责照顾蓝嘉的女佣:“人醒了吗?”
“中途进去两次,没有。”
睡这么久?
易允推门进屋,穿过?陈设的博古架走进卧室,正好撞见蓝嘉轻解睡衣的一幕。
偏白?杏色的丝质睡衣解开一半的扣子,领口顺着单薄的背脊往后滑,露出莹润的肩和精致的锁骨,在胸骨往上的位置贴着无菌的医用纱布。
蓝嘉正要解开擦药,余光瞥见易允站在那盯着她。
她吓一跳,手一抖,拧眉:“你怎么老是突然出现?”
“出现不良反应了?”
易允走到床边坐下,拿过?她手里的碘伏。
蓝嘉一只手虚捂着,“我自己来。”
他已经?用棉签蘸了,“手拿开。”
蓝嘉没动?,执拗地盯着他。
现在这样?很不方便,从上往下该看的一清二楚,再者?她又不是不能动?。
易允见她还在磨蹭,失了耐心?,直接把她的手扯开,又把衣服往下拉,方便解开纱布,局部擦药。
“易生!”她恼了,着急忙慌把衣服拉上,挡住不小心?露出的雪白?。
易允没好气道:“叫什?么叫,给你涂药。”
两人大眼?瞪小眼?。
蓝嘉撇开脑袋,一手抓着睡衣中部,防止全面敞开,另一只手解着纱布,易允冷眼?瞧,防他就跟防贼一样?。
纱布一取,里面果然泛红,细看有点肿,易允拿着棉签轻轻摁上去,沿着针孔四周的位置滚动?,“实在不舒服别硬撑,家里有医生。”
蓝嘉也打过?针,但骨髓穿刺的针跟普通的不太一样?,那种阵痛不再流于皮肤表面,而是真的骨头发疼。
易允听?见她的吸气声,手一顿,掀起眼?皮看着她,“力道重了?”
“我还是自己来吧。”
离得太近,蓝嘉稍微一低头,就能看见近在咫尺的一张脸。
那些久违的记忆不受控袭来,近乎耻辱地提醒她,第一次发生关系时,底下鞭挞,掌心?拂过?,易允就像现在这样?和她的月匈近距离。
男人拍开她的手,蹙眉,“那我再轻点。”
他蘸了药,小心?翼翼覆上,轻轻吹了吹,蓝嘉一凉,难受又别扭,“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