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后她又纠结了。
可宁玠这个身子,实在与她心中冀求的夫婿天差地远啊!
苏悦问:“小王爷为什么要选我?长安有这么的适合的娘子,就没有另一个八字硬的吗?”
宁玠只简单给出四个字:“你最合适。”
“我怎么就合适了?”苏悦满头雾水。
迫于事实的残酷,宁玠不得不去完成那些任务,任务越来越过分,他总不能真的当一个调戏良家子的登徒子吧?
等娶回家,那便是夫妻两个关起门来的事。
反正,苏悦已经听了很多,而且没有不良反应……
宁玠忍着心里的不适,继续道:“你不是喜欢花样多的夫君吗……”
苏悦目瞪口呆,结巴道:“你、你住口,我、我没有说过!”
气死了,这分明是宁玠自己说的,一口黑锅当着面就扣她头上了!
宁玠声如飘絮:“苏娘子都当着菩萨的面许愿,岂能反口。再者我的身子都给你摸了,早不是清白之身,苏娘子还想抵赖不成?”
头痛,这些混账话越说越顺口了……
“你你你……”苏悦双眼浮起泪雾,百辞莫辩,正满脑子疯狂搜刮对策但还是赶不上宁玠的话。
“诚然是我相邀,但苏娘子摸就是摸了,我的身子还没给旁人碰过,你碰了难道不认吗?”
“我我我……”苏悦急死了,一时半会说不过他,委屈地眼泪珠都挂不住,纷纷往下掉。
棠花带泪,春草衔珠。
苏悦脸皮薄,一哭起来就浮起如西府垂丝海。棠的浅粉,晕在脸颊鼻尖还藏在眼尾。
小女郎不知是气哭还是急哭了。
总归是哭得可怜兮兮,哭得眼泪不断,
宁玠没感到惭愧,反而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正缓缓在他身体深处酝酿发酵。
犹如陈年的美酒,从泥封的缝隙下悄然散发出一股诱人的醇香。
他喉间焦渴,凝着苏悦犹如泉水般个不停的落下的水珠,滚动了喉结。
苏悦哭起来,让他难以抑制心底的躁动,总想伸手再做些什么。
【任务完成咯!】
随着妖女声音响起,宁玠回过神。
原来把人欺负哭也有用。
苏悦从模糊的视线里看见宁玠居然不动声色,甚至用一副万事皆掌握手心的了然模样看着她哭。
想起他一开始的变态发言,苏悦更生气,哭着说:“你死心吧,我不会嫁给你!死也不……”
还没放完狠话,宁玠倏然起身,高大的身躯杵在跟前,苏悦瞬间夹住声音,吃惊地望着他,不知他想做什么。
宁玠抬起手。
苏悦猛地张大眼睛,骇然望着那大掌落下,而且还是直冲她的脑壳而来,她又猛地闭上眼睛,皱着小脸,身子僵硬地缩成一团。
然而大手只是轻轻覆在她的头顶上,盖下她如春发新草直立起的绒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