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尝尝。”
叶稚鱼点点头,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动筷。
忽而紧随其后上来的人,猛地将她碗中的鱼炙扔了出去。
叶稚鱼张开的唇瓣还停留在半空,对眼前发生的情景还有些蒙。
眨了眨眼看向走上前的人,似是有些不解。
怎么,如今便是饭都不给吃了吗?
“这鱼炙生冷,玉娘如今还有病在身,不能吃这些。”
叶稚鱼撇了撇唇,看着桌上薄如蝉翼的鱼炙,心生垂涎又不能食,只能恨恨的戳了戳碗中的白米。
春红极有眼力见的将桌上的那盘鱼炙撤了下去。
附和谢玄辞的话道:“郎君说的是,是底下的人疏忽了。”
叶稚鱼便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那盘鱼炙从她的眼前离开了。
只是视线在看见鱼炙上的某处时,忽而皱眉出声道:“等等。”
春红以为娘子是还想吃,小声哄道:“娘子,如今你还生着病,等病好了再用也不迟呀。”
叶稚鱼没听春红的话,只是低头在那鱼炙上仔细的寻找着什么。
谢玄辞见状凑近了些许道:“玉娘在看什么?”
叶稚鱼指着那晶莹剔透的鱼炙道:“这鱼炙上怎得会有这个标记?”
谢玄辞顺着她的指尖看去,轻而易举的便看见那雪白的鱼肉上,原本该是层层叠叠的嫩炙在视线的偏移下忽而出现了一道小
而细微的印记。
顺着鱼肉的生长痕迹刻画,又在这鱼炙的掩饰下变得更不出众。
若不是方才春红倾斜的拿着,只怕是也发现不了。
叶稚鱼看着那鱼炙上痕迹,莫名的觉得有些眼熟。
但在脑海中想了半日,也没有想到自己在何处见过。
想不通便不想了,兴许是之前在何处胡乱瞥见的。
倒是谢玄辞眸光微闪了一瞬,面上依然不露声色。
开口道:“许是鱼娘动手的时候有些剐蹭,拿下去吧。”
叶稚鱼听见他这话,也跟着点了点头。
也有这个可能。
叶稚鱼生着病,除了那盘鱼炙,桌上的膳食都是较为清淡的。
叶稚鱼只觉得这顿膳食没滋没味的。
用了膳,又饮了药。
叶稚鱼早早的便困了。
由着春红给她洗漱了一番,便躺上了床榻。
脑袋才沾上枕头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只是睡的半梦半醒的时候,叶稚鱼忽而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捆绑住了一般。
整个人紧紧的被勒在原地,就连手脚都被同步捆绑了起来。
挣又挣脱不开,叶稚鱼便也只好由着他去了。
翌日。
叶稚鱼从一夜好梦中睁开眼的时候,便看见眼前的这一堵墙来。
似是有些不敢置信,睫羽在空中又快速的眨动了一瞬。
直到理智彻底从她的脑海中回归的时候,叶稚鱼连忙想要退后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