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绒锁

鹅绒锁>夫君今日也很黏人 > 伴君侧时二射猛虎圣心悦时家沐天恩1(第2页)

伴君侧时二射猛虎圣心悦时家沐天恩1(第2页)

见他欲言又止,时卿轻叹了口气:“你们夫妻两个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不管,也管不着,但是你要时刻记着,我时家世代忠烈,在你爷爷那时候,跟着先祖皇帝打江山。你爷爷弟兄五个,打到最后,只剩你爷爷自己,我年轻的时候跟着太上皇出去征战,你的叔叔伯伯,死了两个,如今时家已经算是没了支脉,只剩我们这一支。我只有你哥哥跟你两个儿子,爹不怕死,爹怕你们出事,但爹更怕这江山没人守护。”他重重地拍了拍时怀瑾的肩头,“爹的意思,你能明白吗?”

时怀瑾抿了抿唇,如坐针毡,良久才点点头:“承风明白,请爹爹放心。”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时怀瑾只能暂且放下跟昭黎的儿女情长,昭黎虽然喜欢使小性子,但她识大体,关键时候比时怀瑾更杀伐决断。如今昭黎在沈家待着,有爹娘陪着,也有贴身丫头时刻跟在身侧,还有沈昭阳夫妻照顾她,时怀瑾也能放心。

“明日天一亮,你就要去京城了,骑马去,快马加鞭,一路小心。”时卿不善言辞,无论多少种关心,到了他嘴边,就都只剩一句“一路小心”,这四个字,却饱含了他所有的牵念。

朔风夹着残雪,凛冽地刮在脸上,像刀割一样疼,时怀瑾一刻也耽误不得,只带了随行的一个侍卫,策马扬鞭,朝京城方向飞奔而去。

不过数月,京城辉煌依旧,只是天冷了,街上也不再是来来往往的人群,只剩稀稀拉拉叫卖的小贩。摊上的吃的都冒着热气,摊贩们却舍不得自己吃一点,只能搓手跺脚取暖,嘴里不住地叫卖着,若今日卖得少了,就亏本了,卖得多了,兴许一家老小就舍得吃上一顿热乎的。

时怀瑾一路策马到了皇宫。

此时皇帝正于殿内浅眠,外头呼啸的风声他充耳不闻,眉头紧锁,又记起了十五年前的秋日。

那日已是黄昏,正妻由黄昏娶进门,彼时,他只有十七岁,是不起眼的七皇子,人唤裴悬。

不过这锣鼓喧天中,裴悬不是主角,这是他五哥的婚礼,只是娶的人是他的心上人。余家大小姐,名唤月初,自幼与裴悬青梅竹马,但为其家族,便被许配给更有能力争夺皇位的五皇子。

那天对裴悬来说就像一场噩梦,经久不去。

他亲眼看着前几日还同自己嬉笑玩闹的余月初如今在轿辇内坐着,喜庆的大红色此时在裴悬眼里却带给他刺眼的疼痛。

秋日里不知何时落了细雨,绵绵的,绒绒的,他分明看见了余月初偷偷撩起轿帘的样子。那双眼睛他曾无数次对望,像小鹿一般灵动,闪着光。裴悬喜欢那双眼睛,喜欢她轻言细语的模样,喜欢她忧虑时皱起的眉头,更喜欢她那双眼睛里透出的隐秘而澄澈的情意。

直到听见“礼成——”的声音,裴悬才恍如梦醒,再抬眸,已经是五哥携着余月初来敬酒,到了他这里了。

“恭喜五哥,恭喜嫂嫂。”他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唇角扯起笑容,而后将酒水一饮而下。

后来,先皇病逝,五皇子势力倒塌,时卿助裴悬成为了皇帝,而五皇子则成了阶下囚,被他囚于王府,终生不得出。

场景倒换,周遭的环境变了又变,裴悬似乎分离出了一半的灵魂,漠然地注视着红烛映照的二人——

裴悬和余月初。

余月初骨子里是个很保守的女人,自小被灌输的观念便是从一而终。在五皇子失势后她曾想过自裁,却被裴悬以母家要挟,若她死了,她的母家也保不住。

那夜的月,比余月初记忆中所有的夜都要亮,却有诡异的寒光,她看见了眼前的男人。这同她记忆中那个永远温润和煦的裴悬不同,如今他的眼睛里充满欲色,爱欲、占有欲,对权势不加掩饰的欲望,还有对她的侵占,眸色冰冷。

裴悬眼中的余月初眼角眉梢已全然没了当初的澄澈,他竟然在她的眼中看见了惊恐。

合卺酒入了喉,裴悬特地准备的,迟来的礼成。

余月初红唇被酒水润湿,只一盅甜酒,却让她面上染了薄红,抬手轻拭去唇角的酒渍。蓦然抬眸,对上眼前男人的眼睛——

这双眼睛她太熟悉了,熟悉到就算看不见,只是伸手轻抚,她也能毫不犹豫地认出他是谁。

她二十三岁,八年前,十五岁的余月初曾一次次轻抚这张脸。彼时他的骨骼还不算成熟,眉眼间也没有如今的锋利,也不似如今这般骨肉贴合紧致,当时他两颊还有些软肉,现如今却一丝都无。

鬼使神差般,余月初抬手。

裴悬会意,将脸凑过去。她的手指有些颤抖,泛着寒意,比窗外飘落的雪还要凉,一寸一寸地,从他的眉心开始,往下滑落,伴着二人轻颤的呼吸,顿在了唇上。

恍惚有种不真实感。

酒香暖情,情至深处,他的唇横冲直撞地在她眉梢眼角游走,却换来一句“太医诊脉,喜脉,两月有余。”

这话像针一样刺到了裴悬心头,毫不犹豫地松开她,自嘲般笑笑:“你是朕的女人!”

“这是我的孩子,谁也别想伤害他。”

“你就不怕朕给你用滑胎药?”

不成想余月初却拿起桌上的剪子,直直的对准自己的脖颈:“谁也别想把我跟我的孩子分开!”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