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道:手机。91XX-XXXX。
医生重复了一下电话号码。
医生:好了,我们会和他联系。你先休息一会儿,等会儿我们会带你去检查。
跟医生沟通了一会儿我感觉很很累,浑身疼,还发冷。
眼睛闭起来,一会儿就又昏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朦朦胧胧听到有人叫我名字,睁眼一看,是护士要帮我换病号服,然后去拍X片做B超。
很艰难的脱光了衣裤,换上了医院的长袍病号服,由护士推着轮椅去拍了片,做了B超。
路过B超室,我这才从旁边的玻璃窗上察觉到我的头被绷带绑成了个粽子。
绷带绑的很紧,勒得我头要炸裂似的。
我坐在急诊室的过道里,蜷缩在轮椅上,等待着X光片的结果。
时间似乎过得很慢,四周充斥着低沉的嗡嗡声和脚步声。
这时,三弟匆匆赶到,满脸焦急。
她的出现让我的心定了不少。
不知是因为脑震荡的症状稍有缓解,还是因为三弟的到来给予了我无形的力量,我感觉整个人状态好了许多,就如同圣斗士感受到了雅典娜小宇宙的温暖。
视力逐渐恢复,虽然还有些模糊,稍微费劲才能聚焦,但至少能清楚地看到身边的人和事物了。
耳鸣也减轻了,声音不再像之前那样闷闷的,好像耳朵进了水,现在更像是把头蒙在棉被里听外界的动静。
呼吸也顺畅多了,之前那种血腥味已经消失,只是每次吸气时,左肩和背部的疼痛还在折磨着我,而下体的疼痛也依然如影随形。
三弟看到我左手用吊带挂在脖子上,急忙走到我身旁,紧紧握住我的右手,语气里满是温柔和关切:你还好吗?到底怎么回事?
感觉她的声音虽然带着一点颤抖,却尽力表现得镇定。
我听到三弟关切的话语,鼻子突然一酸,忙装作轻松地回答:没事,只是回家的路上被人打了一顿。
说话时,我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声音也比之前清晰了许多。
那种含糊不清的感觉已经减退,仿佛这一刻,随着三弟的到来,我的整个身心都开始逐渐复原。
三弟:伤哪里了?你头怎么啦?
我:后脑勺被开瓢了。左手臂,肩还有下面小弟弟好像都受伤了。
三弟绕着我的轮椅转了一圈,把我的伤势检查了一遍,还把我的刚换上的医院长袍撩起来看了看。
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只听得三弟惊道:啊呀!
你那里好肿啊!
我在做B超时也看到自己那里肿着,想问做B超的医师情况。
不知当时是我自己脑袋稀里糊涂,口齿不清,还是医师闪烁其辞,反正没问出个所以然。
我冲着三弟做了个痛苦的笑容道:我那里废了,以后只能做公公了。
然后掐着嗓子,用极细的声音说到:娘娘,奴才以后不能伺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