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的。还有其他事吗?
宋想了想:以后非正式场合,你可以称呼我Sandy。
我故作惊讶,然后突然戏精上身道:啊呀,三弟呀,我是你二哥关羽关云长啊!
宋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没想到,你这么会搞笑。
三弟笑起来真美,眼睛像月牙儿似的弯了起来,眯成了一条细线。
那一刻,我心里忽然像被什么轻轻拨动了一下,心跳似乎一下子加快了,仿佛踩了油门,一阵猛冲,随后又猛地一停,像是要从胸口跳出来,又被生生压回去。
这种感觉反反复复好几次,心跳忽快忽慢,仿佛在和我开着玩笑。
也不知是三弟的笑容太甜,还是空气中突然多了一丝让人心动的气息,令我一时怔住,只觉得整个人都漂浮在那笑容的柔光里。
宋:你知道吗,你们那次面试,在商场楼顶建网球场的提议是我提的,结果就你是个刺头,彻底否定,当时把我给气的,都不想招你进来了,还好你们郑经理慧眼识人才。
后来,我问了几个懂建筑的朋友,才知道你说得没错。
我:啊,是这样啊。那你真差点就错过我这块狗头金了。你当时一定是我话说完,谁赞成,谁反对的那种感觉。
宋又是大笑:什么狗头金啊?谁赞成谁反对什么意思?
我:梁家辉的黑金你没看过吗?他在里面演个黑社会,要拿下政府的公路建设招标……
我不辣不辣的说了一大段,看宋的表情,估计还没理解,只能苦笑说:过几天,我把VCD借给你,你自己看了就明白了。
宋:好啊,你别忘了。很晚了,你先回去吧。我做完这些事,也要回去了,最近太累了。
我:那我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本来心里盘算着,是否要再留一会儿,等她忙完了,送她回家?
可是转念一想,哪里有员工送老板回家的道理?
再说,宋是自己开车上下班的,真要送她,那我坐地铁还是打出租?
这念头一过,顿时觉得自己有点自作多情,仿佛在做白日梦,颇有些可笑。
至于刚才那阵突如其来的心悸--心跳加快、停滞又再跳--莫不是心率不齐?
也许最近真的太累了,熬夜果然是伤身啊。
想着想着,心里不由得生出些自嘲来:情感和疲惫交织,总有些让人分不清是情动,还是疲倦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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