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方基地,我第一次看见你时,就知道来了个不一般的年轻人。”
谁能如此果决杀死同伴?谁能毫无动摇的反抗权威?
那时,李白杨躲在被混沌入侵的宿舍门后惊叹,青年飞跃的矫健身姿划过她眼睛,她惊艳久久不能忘怀。
他会走得很远,很高,直到所有人都无法企及的高度。李白杨那时如此想着。
“可我没想到,竟然能高到这种程度。”
李白杨惊叹:“就算那位来了,也做不到这种规模吧。”
她忽然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想讨好郁和光了。
——整座黄金城,都在郁和光面前低下高傲的头颅。
向神臣服。
郁和光默默想了想秦疾安,“嗯,那位主要是被文史害了。”
他相信要是秦疾安不看那么多书,一定也能撸袖子揍遍黄金城。文人包袱太重了。
郁和光感叹:“文史害人啊。”
李白杨:“……??”
她迷茫:我是这么说的吗?
“不过我记得,夏先生那时为了救我,受伤不轻。”
李白杨转头问:“你现在痊愈了吗?”
夏芷修欣然颔首:“我可是郁和光的重要资产,塔塔尔要是不修好我,掉脑袋的就变成他了。”
这就是宠臣的底气!
黑医痛心疾首:弄臣误君哇——清君侧,清君侧!!
“请您别放在心上。”
夏芷修向李白杨笑道:“能有护送准将的经历,也是我履历上光辉一笔。这是我该做的。”
黑医凉凉:“主要是你不做,郁和光回头就干死你。”
夏芷修扭头瞪他。
黑医不服输再瞪回去。
郁和光面无表情,一手一个扣住脑壳拎走。
像拎两颗大西瓜一样轻松。
“我这次来,正是为了那封情报。”
郁和光问:“娄曳,你通过李白杨转交给我的情报,是从何而来?”
嗒。
骨瓷杯碟在郁和光面前重新放下,茶汤热气腾腾的升腾白雾。
娄曳抬手拂过胸前,躬身微笑:“一个,您绝不会怀疑的地方。”
——“圣主教会。”
郁和光瞳孔紧缩。
废土之上,少有长寿。活到娄曳这个年纪的中间人,更是凤毛麟角,已近妖邪。
没有人能说得清他们到底有多少人脉,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渠道。
而娄曳得到的这封加急情报,正是来自于埃及国境内的圣主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