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梨便发号施令道:“你跪下。”
荆淙微微一愣,前世她也这么做过,但那都是在特殊情景下,今生还是头一次。
重生后自己又长她不少,总觉得格外羞耻。
但当初一气之下脑子糊涂了,竟然要提分手,她现在正是生气的时候,什么羞耻什么脸面都顾不得了,还是先把人哄好再说吧。
夏天的裤子太薄,刚跪下去就清晰感受到地板的冷硬。
棘梨看他这么听话,这才满意,开始她的审问,“你说要给我过生日,怎么还这么没诚意?你明知道,我喜欢你穿西装,你怎么还穿成这样?”
荆淙讶然,“我……因为要准备蛋糕,穿这个比较方便。”
棘梨才不听他的理由,踢了他一下,训斥道,“坏狗。”
荆淙觉得自己看真是疯了,她踢了自己,又不是亲了自己,怎么却有异样的感觉。
强制压抑住,他想故意引诱她,“坏狗做错事情了,是要惩罚我吗?”
这次沉默的轮到棘梨了。
他居然能说出这种话了。
真是……
太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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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坏狗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棘梨也累得够呛。
荆淙抱她去洗完澡后,还是兴奋得厉害,搂着她的腰低声道:“我们这是和好了吧?”
小别胜新婚,棘梨头一次觉得自己又菜又爱玩,现在满脑子只想着赶紧睡觉,对于非要带她去洗澡现在还要叽里咕噜的荆淙,她很不待见,“你想就这么算了,没那么容易。”
荆淙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可我们都这样了,不是男女朋友还能是什么呢?”
棘梨道:“谁说上床就一定是男女朋友了?就是玩玩不行吗?”
荆淙:“……我从来不玩。”
棘梨心道,你要是敢这么玩,半夜就掐死你。
面上仍道:“你不要以为我很好糊弄,你不告诉我,你和我哥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是不会和你和好的。以后我想睡你你就过来,我想睡别人,你也不能有意见。”
荆淙不说话了。
棘梨觉得他真讨厌,白蔻也真讨厌。
她也问过白蔻为什么讨厌荆淙,可他也是什么都不说,搞得像两人约定好了似的。
另一件事……当年父母和大伯父大伯母的事情,她不敢明着问,怕伤到了白蔻,但没少拐弯抹角地说,可白蔻每次还是装傻。
棘梨又不能逼问荆淙一样逼问他,抓心挠肝的难受。
她当然也想知道,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
心里虽然有猜测,但那也是猜测,没有确实证据,不能妄下定论。
可白蔻去偏偏不告诉她。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白蔻没恼火,棘梨反而恼火了。
她是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都这样,什么事都想着瞒着她。
她已经是个大人了,还有什么事她不能知道的吗?
自以为是的男人,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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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梨觉得,自己真是有些幸运在身上的。
就比如,她的生日是在周日,虽然她现在还是个无业游民,但对周末的好感是根深蒂固的。
睡完荆淙心满意足神清气爽地回家,荆淙有提议让她再留一天,棘梨其实也有点犹豫,但想了想还是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