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凇华的名字就在她房间左边。
但一路上来,白珑和方令都没看到刻有“流风”的铭牌。
白珑视力好,也多亏了他们每层楼上下楼梯位置不一样,甚至有的隔很远,她才能趁机上下每间房都看了一遍。
可,流风如果不在这几楼,那就只剩下五楼没找了。
“先生,请。”
凇华熟练轻巧地把温好的玫瑰酒倒入精致小巧的酒杯。
玫瑰伴着酒香散开,芳香罪人。
白珑却没第一时间喝酒。
看白珑没动手,方令自然也没动手。
他现在正全方位警惕,捍卫自己作为副队的地方。
“先生怎么不喝?是不喜欢这个味道吗?”
凇华原本柔和带笑的眉眼垂了下来。
“还是说……先生也嫌弃奴家这手不干净了?”
凇华声音越来越轻,还带着无尽的哀怨,似是在为白珑没有喝酒黯然神伤。
白珑端起小巧的酒杯。
透明磨砂的酒杯里,装着深粉色的酒液。
酒液在光下散发着凛凛碎光,像是纯粹的水晶宝石。
白珑目光从房间内环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凇华的脸上。
凇华人如其名,就像是寒冬腊月结出的冰晶霜花。
虽然她此刻表情满是委屈哀怨,但看其眼角眉峰,依旧可以看出该是个如冰雪凇花般,立于枝头的姑娘;该是个拥有凇花风华,绝不会自怨自艾的姑娘。
“你不适合这副表情。”
白珑转着手里的水晶杯。
玫瑰花的香气不知不觉溢满了整个房间。
不知是花香,还是酒香,闻久了让人目眩神昏,飘飘然忘乎所以。
凇华慢慢收起了脸上哀怨的表情,嘴角带上了笑:“先生为什么这么说呢?是奴家不好看吗?”
白珑看着她的笑:“不,凇华笑起来应该会很好看。”
“但你笑起来,不好看。”
闻言,凇华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她嘴唇变成一条直线,眼神落在白珑身上,再没了之前的柔和。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凇华抬起自己的手,张开五指细细端详把玩。
她手指纤长,雪肌如凝脂白玉,淡淡的玫瑰花香一阵阵从她身上散出。
“可能,从你和我搭话开始?”
白珑面上不显,实则放在桌下的手悄悄凝聚异能。
她没有忘记,佩红说过的。
玫瑰园的楼主玫瑰,异能就是玫瑰花香。
“你之前认识凇华?你是她的老相好?”
“凇华”干脆不装了。
“她”特别好奇,白珑究竟是怎么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凇华的。
白珑摇头:“你的表情。一看就像是带了张假脸,还有身上的玫瑰花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