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表示同意,这是人之常情。
费德里科作为后人,想要保留一些纯粹的家庭记忆,合情合理。
“非常感谢您的理解和信任,罗西先生。”玛丽昂真诚地说。
他们文向费德里科询问了一些关於瓦莱托镇老居民的信息。
比如当年参与驱散邪教的人可能有谁还在世?那个被送走的“疯子”有没有家人还在镇上?六十年代铁路事件后,除了寻宝热,镇上是否还流传过其他关於德军遗留物品或异常事件的传言?
然而,费德里科的记忆確实有限。
费德里科凭印象提供了几个名字和大致住址,但也坦言自己长期在外,对镇上的具体情况了解有限他成年后大部分时间在外求学工作,对家乡的了解更多来自父辈的讲述和偶尔的返乡见闻,许多细节早已模糊或从未知晓。
关於“疯子”的家人,他只隱约记得似乎有亲戚,但早已搬离瓦莱托,香无音信,至於其他异常谣言,他也想不起来了,只反覆强调宝藏热是那段混乱时期的主旋律。
“我知道的,真的就这么多了。”费德里科带著歉意说道,“如果你们想了解更多细节,特別是关於那个邪教和『疯人案”,恐怕得去问问镇上经歷过那个年代的老人们了,像老镇长阿蒂利奥·巴尔迪先生,他应该经歷过,还有葡萄旅馆的老板娘莉娜太太,她家世代在镇上,消息最灵通,
或者教堂的老神父,如果他身体还行的话——这些老辈人知道的肯定比我多得多。”
玛丽昂將费德里科提到的几个名字,认真记在笔记本上。
这些都是重要拜访目標。
“好的,非常感谢您提供的线索,罗西先生。”玛丽昂递上自己的名片,卢卡和马可也留下了联繫方式,“这是我们的联繫方式,如果您在整理过程中,或者之后又想起了什么重要的细节,无论多小,都请务必告诉我们,这对我们的研究非常关键。”
“没问题,我会留意的。”费德里科接过名片收好。
马可完成了拍摄工作,三人將整理好的资料放回原处,並帮费德里科简单收拾了一下散落在地上的物品。
告別了费德里科,三人走出小屋。
门在身后轻轻关上,將洛伦佐尘封的记忆暂时留在了门內。
走在渐渐安静下来的小镇街道上,但三人的心情却无法平静。
“永生不死—残忍的仪式这听起来像我们寻找的东西的黑暗面投影,那个『导师”会不会就是衝著青铜器来的?”卢卡低声说,打破了沉默。
“可能性非常大。”
一连串的疑问在他们脑中盘旋。
“邪教案发生的时间点,正好是在『宝藏热之后,镇上相对平静的时期,它太突兀了,而且目標指向『永生,这绝不是偶然。”
“还有那封匿名信,”马可补充道,他正翻看著相机里拍下的信件照片,“写信人明显知道“那些事”,而且深以为惧,这个指的是什么?是战爭?是宝藏热?还是-邪教案?或者更早的什么?它和邪教案的时间似乎也能对上。”
玛丽昂停下脚步,望向小镇亮起的灯火:“那件青铜器它出现在瓦莱托,洛伦佐收集的剪报指向宝藏和铁路衝突,信件里藏著欲言又止的往事,如今又扯出追求永生的邪教,这些线索都在瓦莱託过去几十年的岁月里,我们要做的,就是將它们串联起来。
“费德里科知道的有限,我们需要儘快找到当年事件的亲歷者,特別是镇上经歷过那个时代的老人们,我们得抓紧时间去拜访一下这几人。
“时间还早,我们可以分头行动,卢卡,你去拜访那些可能对旧镇,对六十年代动盪有记忆的老人,看看有没有人还记得那封匿名信里透露出的那种持续性的不安,马可,你查一下本地政府档案,看能不能找到当年关於精神病人纵火案和那个邪教案的官方记录,哪怕只有只言片语。
“我去找找费德里科提到的可能了解『邪教案”细节的老人。”
很快,车子向著夜色渐浓的瓦莱托镇中心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