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组长:“人体实验?”
“可以这么说。”
“根据描述,实验死亡率极高,竹简里提到,可以说是九死一生,死状极为悽惨痛苦,但最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其中有极少数案例,似乎成功了。”
“成功?”一旁负责记录的异道,“难道是得到了长生?”
“他们的师父,那个叫东郭丹的方士,就是最终的『成功者。”王教授语气复杂,“根据记录,他在自己身上进行了最终实验,似乎是成功的。
“不过上面没有明確定义何为『长生,只是提到了日復一日,那些『成功”的个体,也並未如传说般羽化登仙或容顏永驻,记录用词非常模糊且充满困惑,他们记载,那些『成功者在实验后『形貌渐异,『行踪飘忽,『常现於蜃景雾气之中,甚至“偶见其影,呼之不应,触之无形”,最后,这些『成功者”无一例外,都在某个时间点彻底消失了。”
“消失?”陈组长追问。
“对,字面意义上的消失,不是死亡,而是在眾目之下,如同融入雾气或光影一般,凭空消失,记录者反覆强调,“非遁术,非幻法,乃真形隱没於蜃光阴中”。
“至於『蜃光阴”到底是什么?那些记录本身也没说明白,语焉不详,充满了隱喻和猜测,只说徐福自『海外仙岛”归来后,曾带回了理解和感应『蜃光阴的某些理论或方法雏形。
“他们认为,『开天门”成功的关键,在於引导一种无处不在却又难以捉摸的『物质”,並非我们理解的实体物质,徐福第一次东渡,带回来的並非仙药,而是关於如何感知和利用这种蜃光阴的『钥匙或者『引子”。
“『开天门灌入的,就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引子,目的是在人体內打开一个通道,与『蜃光阴建立连接,实验成功的標誌,似乎就是个体能够部分融入或短暂显形於这种“蜃光阴现象之中,而那些彻底消失的,被认为是完全进入了『蜃光阴”的领域,
达到了他们理解的另一种形態的『长生”!
“这些器物,根据里面的署名和描述,很可能就是属於那位『成功”后最终也消失了的方士首领东郭丹!这是他留下的『遗產”。
“里面可能封存看他关於“屋光阴最核心的研究成果和未完成的“引子”配方,他的弟子们穷尽心力,试图復现,但都失败了,他们认为根本原因在於缺少了徐福带回来的那种最原始,最纯净的『引子。
“记录中还提到,”王教授继续补充,“在东郭丹消失后,曾有弟子声称再次『看到过东郭丹的身影,但那身影『如雾如幻,触之即散,不可交流”,如同海市屋楼中的幽灵,其他人都认为是执念產生的幻觉,记录者本人也將信將疑。”
打捞上来的很明显只是这位术土遗產的一部分,其中主要涉及的是一些实验数据。
比如某年某日,在什么情况下,对谁进行了实验。
都是非常简短的记录。
王教授也是整合了这些记录中留下的些许笔墨,整理出了这段有关“蜃光阴”的记载远处,赵编辑和小林虽然听不清具体对话,但通过长焦镜头捕捉到的陈组长骤然变化的脸色,王教授沉重的手势,以及特古所人员突然升级的警戒和封装动作,都让他们清晰地意识到,他们独家报导的“光影”现象背后,隱藏的真相,远比他们最大胆的想像,更加惊人。
交谈持续了大约十分钟。
然后,特古所的人小心地將那个沾满海泥贝壳,形態奇特的打捞物,连同它底下垫著的防水布一起,轻轻抬起,稳稳地放入箱中。
王教授再次和那位特古所负责人交谈起来,这次时间更长。
特古所的另一位成员,补充道:“组长,如果记载属实,『蜃光阴现象不仅关乎歷史真相,更可能是一种我们尚未理解的,具有潜在危险性的特殊物理现象,它的重现·。。。”
她没有说下去,但所有人都明白那未尽之意。
王组长:“將核心物品及所有关联物证进行最高等级封装,现场所有人员,包括燕山大学团队,签署最高级別保密协议,关於“开天门”实验及“蜃光阴的一切信息,严禁外泄。”
他转向助手:“通知总部,启动异常预案,调派应对组立刻赶赴现场,封锁范围扩大至整个码头及周边五公里海域,疏散所有非必要人员。”
特古所成员立刻高效行动起来,警戒线再次被大幅外推。
就在这时,那名一直操作著专业通讯和监控设备的女性成员迅速將手中平板电脑递给陈组长,屏幕上显示的正是《城市记忆》报社官网那篇火热的“独家”报导。
陈组长快速扫过报导正文。
“这城市记忆报社的人还在现场吧?查到他们的记者身份和联繫方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