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论如何,温淮都不打算多嘴。
南迪似是清明了些,握着温淮喝酒的手腕,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你们初中高中都是一个学校的,认识她吗?”
她咽下苦涩的酒水,摇头:“抱歉。”
手腕的力道松懈,南迪希望破灭,自顾自给自己倒酒。
反观温淮,也是一言不发、面容严肃地喝闷酒。
眼见她要喝第三罐,清醒地郗冠提醒:“嫂子,你这都第三罐了。”
“没事,不会醉的。”
他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嫂子,我最近刚盘下一间酒吧,我看你挺喜欢喝酒的,改天你叫上朋友来我这儿,我给你清场。”
温淮道谢,没有犹豫地把易拉罐递到唇边。
郗冠:“”
看了眼时间,他只能去拿南迪的酒杯:“别喝了,这么晚了咱们该走了。”
南迪不给他,两个人争起来。
温淮拿着手机,想给陆渺渺发消息,但又不知道发什么,最后只能锁屏。
那边郗冠好不容易夺下南迪的酒杯,揽着他起身和温淮告辞。
“嫂子,南迪喝多了我们就不打扰了。”
温淮还没醉,闻言起身送他们。
原本郗冠以为她说没醉只是逞能,但见她步伐稳重、也没半分醉意,放下心,离开前还是叮嘱:“你也别喝了嫂子,今天真是让你见笑了,南迪平常不这样,就是听到你也是北城附中才会失态,非常抱歉。”
温淮扯出笑:“没关系。”
送走两人,偌大的餐厅只剩温淮一人。
她走到桌边坐下,眼前一切有些重影,好在意识还很清醒,记得许宥景的嘱咐,没多喝。
拿起筷子,一个人吃着冷掉的火锅-
许宥景提前离开会议是在半个小时后。
他从楼上下来直奔餐厅,忽略了缩在沙发里的温淮。
发现餐厅空无一人才折身去找,也是这时,看到郗冠四十分钟前的留言:
[景哥,南迪喝醉了我们先走了。嫂子好歹喝了酒,你别让她一个人在下面太久。]
放下手机,他看到了蜷缩在沙发上的人。
快步走过去,才发现温淮闭着眼睛,但睡得很不安稳,眉心蹙着,手里还紧紧攥着抱枕的流穗。
许宥景蹲下来,轻拍她的肩头,“温淮?”
没有反应。
于是,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想把抱枕从手里拿开。奈何她抓得实在太紧。
无奈,他只能俯身,将她和抱枕一起抱起来往楼上走。
一路上,温淮不吵不闹,酒品很好。
倒是乖。
只是她的脸贴着他的胸口,温热透过单薄的卫衣灼烧着,让他无法忽视怀里的人。
尽管如此,许宥景还是稳稳抱着她走了三层楼的台阶,推开门,将她安稳放在床上。
将被子拉好,他想下楼去叫萍姨过来给她擦洗身子。刚起身,熟睡的人睁开眼。
温淮这一觉睡得很不好。
她梦到许多快要遗忘的不好的事,直到她梦到许宥景。
梦到他要走。
所以被惊醒,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