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想想。”
说着想,她想了一路。
最后车子停好,她看向副驾的人,给出答案:“我想吃火锅。”
许宥景打量她:“是真想吃,还是怕我不会做?”
温淮坚定:“真的想吃。”
怕他不信,她主动解释:“今天的事不太愉快,感觉有点倒霉,所以想吃点红彤彤的、热的,去去霉运。可以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许宥景眼尾下压,“下车。”
温淮还惦记着他的手腕,在下车后追上他。
“等等。”
前面的人放慢脚步,“改主意了?”
“没有。”她视线落在被外套遮住的手臂,直言,“我想看看你手臂。”
许宥景知道她在想什么,没让她看:“没事,走吧。”
话落,长腿一迈。
只听,石子路上响起脚步。
知道温淮要跟上来,许宥景放慢步子等她,还没转身停下,袖口被力道牵扯。
明明力道不大,可偏偏他就是走不动了。
转过身,他听到温淮有些急促起伏的呼吸,还有鼻炎堵塞后的呼哧呼哧。
不知怎的,他忽然想到那天搬来时,遇见的那只白色小猫。
也不知它有没有主人。
“许宥景,我看一下。”
被这个称呼遽然出现,许宥景被喊得一愣,也忘了要说什么,手臂任由温淮握着,撸起袖子露出已经红肿的关节。
下一刻,他对上她慌乱的眼睛,看到她眉心微不可察的蹙起。
“都肿了还说没事!”
“许宥景,你逞能的结果就是由着它严重是吗?”
夕阳余晖染红了半边的天空,明明是在西边,可许宥景觉得面前的温淮,比天边的火烧云还要拥有更加强烈的情绪。
再见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激动。
就像在电话里听到她为自己辩解时,一般心底触动。
[逞英雄的战利品就是泼油漆。]
他曾对她说过的话,现在变成一把回旋镖,正中他的眉心。
唇角轻扯,他看向正在查看伤处的人的发顶。
心想——
怎么会有人的头发这么多,看起来也软软的?
“走,快回去!”
温淮拉着他就往大门去,许宥景唇角的笑意未散。
“没想逞强,药不是也在家里么。”
嘴上虽这么说,可却任由她牵着走。
温淮觉得也有道理,但也可以在外面买药,他现在这样说都不能称之为理由。
但有道力量驱使着她,她难得霸道地无视了他的话,自顾自道:“昨天拿创可贴的时候看到药箱里有跌打损伤的药,得用来喷一喷。”
许宥景笑意更深,“哪有这么娇气?”
她回头:“不是娇气,是正常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