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将市郊一座废弃工厂的轮廓吞噬殆尽。
地底深处,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与臭氧混合的刺鼻气味,冰冷的金属质感仿佛能渗透进人的骨髓。
这里是一座隐秘的地下实验室,昏黄的应急灯光如垂死的星辰,无力地洒在中央那张锃亮的手术台上,钢制台面反射出幽幽的寒光,像地狱的入口。
墙壁上的巨型服务器阵列闪烁着复杂的数据流,无数风扇发出低沉的嗡鸣,汇成一片禁忌生命的脉动。
两个身影隐匿在操作台的阴影中。
一个身披纤尘不染的白色实验服,脸上戴着口罩和护目镜,只露出一双眼睛,镜片后偶尔折射出诡异的幽光。
另一个男人身着剪裁精良的黑色定制西装,身形挺拔,即便在阴影里也散发着深渊般的压迫感。
他指间夹着一支昂贵的雪茄,猩红的火点明灭不定。
白衣人低头,用镊子夹起一枚米粒大小的芯片,灯光下,那枚芯片通体晶莹,闪烁着妖冶的蓝光,像一颗被诅咒的宝石。
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热忱:“三年了……我终于成功了。”初代“,它终于完成了。”他的手指颤抖着,像在抚摸一件能够颠覆世界的神圣祭品。
“已经成功了?”西装男子冷笑一声,将雪茄送到唇边深吸一口,烟草燃烧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眼中寒光一闪而过,“还差什么?”
白衣人抬起头,狂热的眼神在镜片后显得格外谨慎:“最终的人体实验。理论上,”初代“能够无缝嵌入中枢神经系统,精准接管并放大快感中枢的信号,让宿主对植入者的指令产生极端的生理依赖和顺从。但实际效果……需要活体验证。”他的目光不自觉地扫向那张冰冷的手术台。
“这好办。”西装男子哼了一声,掏出手机,姿态漫不经心地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后,他只说了一句:“把”礼物“送进来。”那嘴角勾起的残忍弧度,仿佛只是在点一份随意的外卖。
片刻之后,厚重的铁门被粗暴地推开,发出刺耳的“吱嘎”声。
两个壮硕如铁塔的男人,肌肉将黑色的紧身T恤绷得几乎要裂开,他们一左一右,拖着一个被黑布蒙住头部的女人走了进来。
女人的双手被尼龙扎带反绑在身后,身上那件高档的丝质衬衫早已被冷汗浸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胸前惊心动魄的饱满曲线。
她剧烈地颤抖着,身体拼命挣扎,从黑布头套下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这是哪里?!放开我!你们是谁?!”
绝望的哭诉撕裂了实验室里压抑的寂静。
白衣人猛地一僵,目光死死锁定在女人身上那件熟悉的衬衫和那若隐若现的身形轮廓上。
他的语气充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怎么……怎么会是她?”他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手中的镊子一晃,那枚珍贵的“初代”芯片险些滑落。
他的眼中闪过剧烈的挣扎。
西装男子挑了挑眉,斜睨着他,语气里满是嘲弄:“怎么,你舍不得了?”
“不,不是!”白衣人立刻摆手,声音因为急促而变得尖锐,“主人,我只是……我只是没想到您选中的实验体,会是她。”他猛地低下头,掩饰住眼中的慌乱,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西装男子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缓缓吐出一口浓郁的烟雾,烟雾缭缭中,他的声音冷酷而不容置疑:“这个人选,我早就定好了。她是最好的”钥匙“。别废话,开始吧。”
听到这冰冷的声音,女人挣扎的身体猛地一震,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你的声音……好熟悉!你是谁?!求求你,放了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她的声音破碎而无助,充满了恐惧。
白衣人沉默了。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所有的波澜,缓缓走向手术台。
他的手指从器械盘里拿起一支装满麻醉剂的注射器,针尖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森冷的寒光。
他走到女人身边,没有丝毫犹豫,将针头精准地刺入她光洁的手臂静脉。
“呜……”女人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挣扎的力道迅速消失,身体一软,彻底瘫倒在冰冷的手术台上。
麻醉让她陷入了昏迷,但身体本能的反应仍在继续,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汗湿的衬衫更加紧密地贴合著她的每一寸曲线。
手术开始了。
白衣人转身回到操作屏前,他戴上无菌手套,指尖在虚拟键盘上飞舞,迅速调出了预设的神经映射图。
屏幕上,复杂如蛛网的线条实时记录着女人身体的每一丝神经反应。
他拿起植入器,将那枚闪烁着幽蓝光芒的“初代”芯片对准了女人白皙的后颈。
“噗”的一声轻响,芯片被精准地植入了皮下组织。一滴鲜红的血珠从创口渗出,随即被他用酒精棉球迅速擦去,不留一丝痕迹。
瞬间,主屏幕上的数据流如同决堤的狂潮,疯狂跳动起来,蜂鸣器发出了尖锐刺耳的警报声,又被他迅速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