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不好意思地笑,小桃子一样的脸蛋抿出两个小酒窝:“对不起嘛,我刚刚在看路,不是故意的。”
秦远意盯着他的酒窝,脸腾一下红了。他是混血,皮肤遗传了妈妈,白得夸张,所以红起来特别显眼,简直是肉眼可见地变色。
时归林和他妈妈对视一眼,偷偷憋笑。
“哦……好吧。”他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脸上的温度怎么也降不下来。
萨摩耶用黑溜溜的眼珠瞅瞅自己的小主人,像是做了某种决定,主动上前两步,冲着念念笑,尾巴也谄媚地摇晃。
它的三角耳朵棉花糖一样软软弹弹,念念看了一会儿,禁不住诱惑上手捏了捏,感叹道:“软软热热的。”
忽然,他面色变得严肃凝重:“秦远意,你家的小狗也生病了吗?”
“没有。”秦远意脸上的红色消退了些,也不结巴了,对答自如许多,“只是定期体检,它很健康。”
“我的小狗受伤啦,医生叔叔给它治了伤,我和爸爸是来接它回家的。”念念如实说道。
“你的小狗一定能快快好起来。”秦远意送上最诚恳的祝愿。
念念不想再闲聊了,采用夸拒兼用的方式说:“我要先去看我的狗狗啦,秦远意。我们开学再见吧,对了,你头发的颜色很漂亮哦,像小王子。”
留下这句道别,念念和时归林匆匆往元元病房赶去。
秦远意依依不舍地看他的背影越来越远,牵着萨摩耶和妈妈魂不附体地行走着。
“这是我第一次跟他说这么多话,妈妈。”
女人似乎很惊讶:“第一次?可你每天放学回家后都跟我和爸爸提起他,我以为你们早就成为朋友了,宝贝。”
“班里面和他说话的人太多了,我挤不过他们。”秦远意沮丧一秒,又高兴起来,沾沾自喜道:“但是妈妈,时念竹刚刚夸我头发颜色漂亮!”
两人一狗下了宠物医院门前的台阶,默契地左转去停车场。
女人淡定地说:“宝贝,我不得不提醒你,把夸奖头发当作隐晦的表白方式是我们国家的独特文化,华国没有这种文化,而且很多华国人也不了解这个文化。”
“那个可爱的小朋友也许只是随口一说。”
说着,她们在停车场找到了自家的车,女人指挥秦远意和萨摩耶上车,最后自己坐进驾驶座,平稳地发动了车子,从停车场驶入车水马龙的大马路。
秦远意坐在副驾。他不愿意听取亲妈口中听起来有些难听的实话,活像宁愿一头撞南墙的倔驴,固执已见:“你胡说,他喜欢我才夸我!”
“后天开学,我也要跟他表白,我还要跟他结婚!”他放出豪言壮语。
女人手下的方向盘差点打滑,震惊到语言瞬间切换成母语:“og,baby,areyougay?!”(我的天,宝贝,你是同性恋吗?!)
在她们国家,做父母的面对性教育都很坦然,所以女人引导着说:“youlikeboys,right?”(你喜欢男孩子,对吗?)
“what?”秦远意没听懂他妈妈想问啥,“yeah,ilikehi,becaeithkheiscute”